“萧席枫说,这孩子智商极高,就是天资聪慧,他十几岁就有能力考上进士,还是状元那种,你们想想他多有才啊!如果没有早衰症,他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涂连生想到了自己在外面受到的欺辱,他不想叫这个孩子也被欺辱,就把他呵护在自己的翅膀之下,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是痛苦的,也是迷茫的,于是萧席枫就经常用催眠开导他,然后他也对催眠有了兴趣,跟萧席枫学了催眠。”
“天啊!”
一个孩子大叫起来,刚要说出下面的话,一个孩子狠狠瞪着他,警告道。
“不许剧透!”
那孩子立刻小手捂住了嘴。
沉闷悲伤的气氛被这两孩子弄的有些喜感,但张小花却只想把这两孩子抱过来啃几口,小鬼头尼玛的这么可爱!
“催眠学的怎么样?罗飞问。萧席枫摇头,不知道,我想如果有机会练习的话应该是可以的,那孩子学什么都快,天分也高。罗飞道,是啊,这样一个天才,还拥有着深不可测的催眠术,想要为涂连生报仇的话,还真是很容易。萧席枫立刻瞪眼,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怀疑涂小猫,他可是一个病人,根本不能一个人出门!”
“萧席枫越说越激动,再厉害的催眠师也需要面对面,而不能给这个人催眠,然后指挥这个人对下一个人催眠,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涂小猫不能出门,他怎么去催眠杀人!罗飞道,其实他都去现场了,你忘了,李凌风背的那个包了?”
张小花说到这,将那个背包的图画拿过来,点着道。
“这么大个包,足够涂小猫藏在里面了。萧席枫还是无法认同,但最终说道,我要亲自和涂小猫谈一谈,罗飞答应了,和他一起去了涂连生的宅子里。萧席枫进去,大概半个多时辰后才出来,看上去很是无力的样子。你进去吧,涂小猫说要见你。他对罗飞道。”
“罗飞进去,在一个书桌前面的椅子上他见到了涂小猫。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他见到人还是吃了一惊!”
“椅子上坐着一个小小的人形,看身材只有三四岁的年纪。当罗飞走进来之后,那个人便转头看了过来,他的动作异常迟缓,就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罗飞知道这就是涂小猫,一个在黑暗中蛰伏了十多年的‘隐形人’。从真实的年龄来说,这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然而他的躯体已然垂暮如老人。”
张小花的声音低沉下去,又将先前那种气氛找了回来。
“尽管已经听过萧席枫的描述,但初次见面时,罗飞仍然难以抑制心中的惊骇感觉。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孩子,那没有比“怪物”二字更合适的了。他有个硕大的脑袋,这脑袋各部分的比例又极不匀称,额头又大又宽,眼睛往下的部分却狭小得如同得了萎缩症。头部的毛发已全部掉光——没有头发、没有眉毛,也没有睫毛,眼窝深深凹陷,鼻子也缩塌了,只剩一层皱巴巴的皮肤包裹在鼻梁上。”
张小花手中的笔不停,把口中的描述全部用画面表现出来,包括周围的场景,以及罗飞的表情。
“和脑袋相比,这人的身躯显得异常瘦小,四肢更是瘦得如芦柴棒一般。他没有脂肪,没有肌肉,有的只是畸形的骨骼和褶皱的肌肤。如果不是有一双大眼睛在深陷的眼窝中转动着,罗飞简直觉得自己看到的就是一具风干的骷髅。这就是他的样子。”
张小花画完,推给孩子们,叫他们看得更仔细。
“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小男神喃喃地道。
“有的,不过是你没见到,或者是,你没有机会见到。”张小花语气悲伤地道。
“涂小猫也看着罗飞,然后用干瘪的嘴说了句,对不起。”张小花故作嘶哑地道。
“罗飞愣住了,没想到开场白竟然是对不起。涂小猫道,你的属下死了,我很抱歉,我也不想那样,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放出了朱思俊心中的欲望,我也无法控制。罗飞悲从心来,如果小刘还在,这时候一定会站在自己的身边,但悲伤很快就叫他强行压下,因为这时候不是悲伤的时候。”
“罗飞望着那双又大又黑的双眼,反问道,你承认你杀了那些人吗?涂小猫点点头,我承认,那些人都是我杀的,只是我不知道我哪里露出了破绽,叫你看出来了。罗飞道,李凌飞的死。他的书里夹着一张画,那上面写着七宗罪七种死法,这应该是你刻意留下的,叫我们相信这次案件是七宗罪引出来的,其中李凌风代表着名气,可是不可能有人为了一个计划就牺牲自己的命!”
“涂小猫怔了半晌,叹了口气,我太谨慎了。罗飞一愣,为什么这么说?涂小猫道,李凌飞却是是好名如命,但正如你所说,他不会为了名气搭上自己的命,我能叫他接受七宗罪已经极限,再深一些,他就会怀疑。而且在这之前,我也暗示了他,会保证他逃走的。这些人都死后,我想着要不要将这个案件宣扬出去,也好印证李凌风确实为了这个计划牺牲的,可我又怕做得太多你们会觉察到我的存在,最终我还是放弃了,没想到你还是发现了,罗捕头,你真的很敏锐。”
“说到这涂小猫叹了口气,不过你还是有一点错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逃避律法,我快要死了,有什么必要逃脱律法呢,我这样费尽心思只是不想叫外面的人知道我,因为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
“罗飞道,其实外面也没有那么可怕。涂小猫却对萧席枫道,叔叔,我认了一个母亲,就是隔壁的黄欢。说到这涂小猫的眼中露出温暖,他解释道,有一次,父亲出门送货,好几天都没有回来,我太想父亲了,就来到大门口,然后一个女人过来惊讶地说,这是谁家的孩子?我当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着一双眼睛,我知道她把我当做孩子了,我看向她,她蹲下身,关切地又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她的目光打动了我,我情不自禁地就对她叫了声娘,心里也涌动出一种念头,如果她是我的母亲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