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黑暗多难熬的夜晚都会过去,当阳光再次照亮了京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p>
演武场上,孩子们挥汗如雨,一看就是练好一阵子了。</p>
在孩子们中间,一身短衣的段玉练完最后一趟拳后,收气于丹田,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抬头看看,皱了皱眉,今日高清怎么来的这么晚?</p>
“小童,你知道高清去哪了吗?”</p>
段玉转头问站在一边歇息的一个孩子。</p>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去找他,说早出来了,我还以为过来了。”</p>
这时一个孩子跑过来,高声道。</p>
“我知道高清去哪了!”</p>
段玉看向他。</p>
那孩子笑个不停。</p>
“他去找那种地方了啊!”</p>
小童好奇地道。</p>
“哪种地方?”</p>
段玉也不解。</p>
“就是哪种地方,有女人的地方,好多女人!”</p>
“不就是烟花柳巷嘛!”另一个孩子插嘴道。</p>
“嗯嗯,对,就是那里!哈哈,高清都会跟女人睡了!”</p>
这些孩子最大不过十二岁,最小的七八岁,小的只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大的已经明白了,甚至具体也知道怎么回事。</p>
古人的孩子都很早熟。</p>
段玉愣了下,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有些疑惑,以他对高清的了解,无缘无故是绝不会去那种地方的。</p>
难道有什么事吗?</p>
大家正说着,高清带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来了。</p>
“高清来了!”</p>
“和女人睡完了吗?”那个孩子还笑嘻嘻地说。</p>
高清过来就给了他一巴掌。</p>
“你才跟女人睡完了呢!”</p>
“高清脸红了啊!”</p>
那孩子也不生气,大叫着。</p>
其他孩子起哄哈哈笑着。</p>
高清气的不行,脸更红了,拿脚去踹,孩子们反击,乱哄哄打了起来,直到武师吆喝了一嗓子这才散开。</p>
“小崽子们打什么架,赶紧滚回去吃饭!”</p>
武师过来将孩子扔出去几个,孩子们嗷嗷地叫着跑了。</p>
武师对段玉施了一礼也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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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下鼻子的血,骂了句。</p>
“小崽子们还挺能打的!”说着又抱怨段玉,“你怎么不帮忙?”</p>
“我要帮忙你还能打个痛快?”段玉见他狼狈样也有些好笑。</p>
别看平时一起练功,都没有把他当做小世子,可是打起架来,可没人敢对他下手,他刚才要是帮高清肯定打不起来。</p>
“我是被打的痛快!”高清哼哼着,过去用冷水冲洗了鼻血。</p>
“那是你还不够厉害。”段玉将毛巾扔给他,转身向场外走去,“一起泡澡吧,我叫人把饭送来。”</p>
高清胡乱擦了把,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那个小厮的人一招手。</p>
“跟上!”</p>
那人赶紧小跑着过来。</p>
等两人泡在热水池子里,吃完了饭高清灌了口茶后,迫不及待地说道。</p>
“跟你说,你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p>
段玉看看他,来了一句。</p>
“你这么半天才说,我都担心憋死你。”</p>
高清打了个愣,嘿嘿笑了。</p>
“我憋不死,我怕你憋死,知道是关于谁的事吗?”</p>
“这还用说吗,除了外室子还有谁。”段玉全身放松,一脸有点小得意。</p>
高清一拍水面。</p>
“你怎么知道!”</p>
“你这些天不是一直盯着他吗,除了他还能有谁。”</p>
“真不愧小世子啊,果然明察秋毫。”</p>
“行了,别买弄你那点墨水了,赶紧说吧。”</p>
高清却道。</p>
“先让我乐一会。”说着仰着头哈哈了几声,这才清清嗓子说道,“昨晚上,那个外室子去了醉舞楼,你知道醉舞楼是什么地方吧?”</p>
段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p>
这叫高清有点小不满,段玉病好了才多久,这地方都知道了?他可是了解了一年多才明白。</p>
“他竟然去那种地方,谁都能去他也不能去啊!所以作死的就遇上了段沛。你知道那小子吧?”</p>
“我听过,没什么接触。”</p>
他们年纪相差太大,对段玉来说,段沛是大人,而对段沛来说,段玉是孩子,两人并无来往。</p>
再加上两个老子很敌对,说话都没说几句。</p>
“那小子太恶毒了!”高清有些激动,“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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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简直为我们报仇了!知道他怎么整治的那个外室子吗?”</p>
段玉看着他等待着下文。</p>
“他叫那个外室子学狗叫,还学狗爬,钻过他的裤裆!哈哈!真是解气!”高清连连拍水。</p>
段玉微微一呆。</p>
“他真的做了?”</p>
“是啊,真的学狗叫了,也真的钻裆了!相比起来,咱们对他太仁义了。你上次就不该对他动刀,也应该这样整他,省的他觉得我们怕他,老打小丫头的主意!”</p>
段玉还有些难以置信,在他看来,学狗叫钻裤裆这种事,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要是有人敢这样对他,他只会杀人!</p>
“是真的吗?”他还有些怀疑。</p>
高清急了。</p>
“这可不是一个人看到的,是好多人看到的,当时就在醉舞楼,对了……哎哎,你哑巴了,快说说当时的情景!”高清似乎才想起来自己带来的人,扭头对对方叫着。</p>
跟进来的小厮长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听了高清召唤,连忙开口道。</p>
“是真的,当时小的也跟着主人在场,我们亲眼所见。除了我们还有很多人,小世子不信的话一打听就知道。还有,这个其实算不得什么……”</p>
段玉一听这个还算不得什么,微微错愕。</p>
“难道后面还有?”</p>
“这个……”小厮犹豫了,看向高清。</p>
“别看我,我还得听他的呢。”高清一脸坏笑地道。</p>
段玉看了高清一眼,对小厮道。</p>
“说吧,把你看到的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恕你无罪。”</p>
一字一板,很有世子爷的派头。</p>
“谢谢小世子!”小厮忙道,“我只是怕污了小世子的耳朵,实在是后面的有些不堪。”</p>
段玉面无表情点点头,叫他继续。</p>
大概小厮也觉得昨晚的事很过瘾,忍不住透着兴奋劲。</p>
“那个利公子……”</p>
“什么利公子,是外室子!”高清没好气地纠正道。</p>
“对对对,是外室子。”小厮忙改口道,“那个外室子和醉舞楼的一个叫珠儿的姑娘认识,好像关系还很不错,嗯,那位段沛公子就利用这点,威胁那个外室子把衣服脱光,给大家跳个舞。”</p>
段玉瞪大了眼睛,像是惊呆还有这样的操作?</p>
高清看了他的样子,嘿嘿笑道。</p>
“别忙,后面还有更厉害的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