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看了他一眼,问道。</p>
“你了解他吗?”</p>
高清愣了下,咽下点心。</p>
“刚才那位?”</p>
“嗯。”</p>
高清点头。</p>
“他是你们这辈年纪最大的,也是唯一一个有了两个儿子的世子。他武艺高强,从军起步,在北边立了不少战功,在军中很有威望。当然是边军。还有……听说他的世子妃长得很美!”</p>
高清说完很是得意。</p>
“怎么样,我的功课做得还可以吧?”</p>
段玉却没理会他的得意,而是轻声道。</p>
“我父王排行老大,荣王排行老二,雍王排行老三。还没有我的时候,荣王的孩子就已经成群,雍王的长子也已立为世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p>
高清点点头,伸出了三个手指,比划了一下。</p>
段玉点点头。</p>
“我父王只有我一个,荣王儿子最多,但要说最优秀的却是雍王的孩子。我那些堂哥、堂姐都很厉害,学识、头脑,还有品德,我父王每次说起来都很羡慕。”</p>
“还有但是吧?”高清笑嘻嘻道。</p>
段玉笑了。</p>
“你说话还真是越来越像她了。”</p>
高清呵呵笑道。</p>
“这点她说的还真挺有道理的,但是前面全是废话,但是后面才是关键。”</p>
段玉端起果浆喝了一口。</p>
“不错,但是,人不是十全十美的。”</p>
“比如?”</p>
“比如他有龙阳之好。”</p>
高清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顿时瞪大了眼睛。</p>
“他……”</p>
“没想到吧?”</p>
“不可能,如果有,我怎么没听过?”高清难以置信,“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你还懂的这个?”</p>
段玉斜了他一眼。</p>
“父王告诉我的。”</p>
高清一副了然。</p>
“王爷真是什么都告诉你……莫非他是担心你……”</p>
“你瞎想什么!”段玉没好气地道,“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对自家兄弟下手。”</p>
那还是有这个心喽!高清心说,只听段玉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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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差点趴下。</p>
“你不要吓唬我!”</p>
段玉却低声继续道。</p>
“在他十六岁的时候,看上了一个人,和你差不多吧。”</p>
高清恼怒,瞪着他。</p>
段玉却不理,接着道。</p>
“他们在一起了,后来走漏了风声,他带着那个人跑了,再后来雍王派人把他们捉了回来,给了他一个选择。知道什么选择吗?”</p>
“不知道!”高清没好气地道。</p>
“很简单,要么继续当雍王府的世子,打死那个人。要么永远和雍王府断绝关系,滚的远远的,是和那个人在一起,还是怎样,都随便他。”</p>
高清面色慢慢变得严肃。</p>
“你应该知道他的选择了。”段玉声音更轻、更冷,“他用拳头活活将那个人打死,当着雍王的面,还有我父王的面。”</p>
高清不知为什么,只觉得背脊发凉。</p>
“然后,他又亲手将那个人的尸体剁了喂了狗。”</p>
高清感到一阵干呕,他强压着不适,半天道。</p>
“就算要他死……也不至于如此吧?”</p>
“他很喜欢那个人!”段玉看着他道,“不然也不会带着那个人逃走。”</p>
高清愣愣地道。</p>
“很喜欢还那样对待他……”</p>
“是做给他父王看的,也是断自己的念想。这是我父王说的,不过我还是没完全明白。”</p>
高清更不懂了,只觉得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头皮就发麻,再想到刚才那个俊朗阳光的年轻人,坐在这里谈笑风生,心里就禁不住发寒,这人太可怕了!</p>
“经过这件事后,他的世子之位无人敢动。他情况和段文差不多,母妃早逝,外祖父家败洛,根本借不上力,他只有一个嫡长子的有利身份,可这个身份,就像段文,被人害的残废,最后死了的可能。”</p>
“我有些明白了,他那么做,是震慑。”高清喃喃地道。</p>
段玉点头。</p>
“应该是。后来,他娶妻生子,在有第二个儿子的时候去了军里,还是北边,建功立业,就算有那么点毛病,只要不过,没人会说什么,或者也没人敢说什么。”</p>
“你的意思是,他还是喜欢,那个?”</p>
“狗改不了吃屎。”</p>
高清看着段玉。</p>
“可我刚才看你纯哥哥叫的很亲,你们关系好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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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样子。”</p>
“他二十八了,我在他眼里只是个小孩子,何况我一直生病,随时会死,他又怎么会把我当敌人?不但是他,其他的那些哥哥也是如此。”</p>
如今就不一样了,在他病好的那一刻,他和这些堂哥们也必定走向对立,段玉心里叹了口气。</p>
高清眼珠转转,好奇地问道。</p>
“刚才你们说什么了?”</p>
“你不是在旁边吗?”</p>
“我没注意啊。”</p>
“那怪谁。”</p>
高清忍不住道。</p>
“我听见你提段利了。”</p>
段玉没说话。</p>
高清看着他道。</p>
“你不说这些我以为你就是顺便说说,现在看来你是有意的。”</p>
段玉又给自己倒了杯果浆。</p>
“当时我父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很好奇那个人什么样,能叫段纯那么喜欢,喜欢的去和他私奔。父王说长得还可以,但并不是什么美人,只是很特别。我不太明白这个特别是什么样子……”</p>
说到这,笑了起来,漂亮的眼睛却现出了冷酷。</p>
“但我却知道有个人很特别,而且长得还不错,我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你觉得呢?”</p>
高清直接伸出一个大拇指,接着开心笑起来。</p>
段玉也笑了。</p>
“别盯着段纯,被发现我也不好出面保人,盯着段利就行,他不敢动你们。”</p>
高清点头。</p>
“我知道,放心吧,一直叫人盯着呢!”说着兴奋起来,“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看看这两人给我们演出什么样的好戏!”</p>
那边的朵朵,看着段玉和高清低声说话,又看着两人开心的笑,越发的失落、难过。</p>
她不明白,为何表弟能和高清有说不完的话,反而对她说一句都不耐烦呢?</p>
就因为她是女孩子吗?</p>
可是不都说男孩子是喜欢女孩子的,男孩子是愿意和女孩子在一起的吗?</p>
为何表弟不同?</p>
这叫她不禁又想起了“张小花”这个名字。</p>
段玉和高清说完,也加入进了其他孩子,用果浆代酒,碰杯,交流,游戏,很快就混熟了。</p>
接着又和女孩子们交谈了几句,朵朵鼓起勇气提议做游戏,段玉同意,朵朵开心极了,宴会气氛也推向了高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