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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金的胸章闪闪发亮,闪耀着她的荣誉与信仰。
飞机降落在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阿塞弭岛,一个不起眼的小岛,在地图上基本找不到的一个小岛,却修建着宽广的飞机场、林立的高楼。十几年前的阿塞弥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渔岛,能够发展到如今,虽不算繁华,但比起那些与之一样远离大陆的深海一粒来说,也算幸运了。在这几年,国际联合组织们将其定位试验基地,从事各种试验:商业、社会、人文、科技等等,所以繁华一时。
但最好不要被这里的表面所迷惑,因为正真的东西往往隐藏在背后。长久以来,随着阿塞弥的极速发展,一些非法的因素也潜在其中:暴恐、走私、毒品等等。用如今国际联合组织首席切尔·道格一句话来说:“这是一块‘活’的土地。”难民、亡命之徒、工人、穷人、富人、非法偷渡的者齐聚一堂。小岛的总体面积还不及海南岛三分之一大,但每天都会上演‘历史大剧’。你很难想象在这样一片土地上建立的学校会是如何。
一下飞机,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海风迎面拂来,夹杂着大海特有的咸腥味,令人心头微微颤抖。此刻,在平坦开阔的飞机场上,只要你稍稍踮脚远眺,就可以望见一条横在天边的海平线。这里的气候显然不与中国的相同,潮湿中带有浓浓的闷热感,有种让张清喘不上气的感觉。
海,爷爷也看到了吗?他们曾约好的等她出院后一起去看海。微风扬起她轻薄的短发,也吹动着她的心。
总会有一些事情是不如意的,正如童话确实是大人们忽悠小孩睡觉的小把戏。此刻,站立在维尔加达学院前的年轻的学生们,强烈的感到自己又被大人们狠狠地忽悠了一把。
如果可以用四个字来信这所学院,那就是:一无所有!没错,这里除了疯狂生长的野草、裸露的白色沙地和一块破木板外,没有任何东西!仅仅是一块荒草丛生的空地,空地上立着一块被海风腐蚀得掉渣的木板,上面用娟秀的英文写着:维尔加达学院欢迎新生入院。是的,这是这些年轻的学生们今年遇到过最冷的笑话了。
“什么?这是什么破学校?妈的!”一个荞麦色皮肤少年操着不怎么地的英语流利的骂道。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心目中的名校竟然是这个鬼样子的,感觉被人给骗了。
一人领头,全军开闹。人嘛,就是一种喜欢八卦的动物,有一张嘴便可谈尽天下。大家伙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你骂一句我评一句叽叽喳喳闹得还挺开心的。
一群无聊的人。张清最不喜欢吵闹,于是拔脚离开了叽叽喳喳的人群。
荒地之上,草木欣欣向荣,密密如织,有的都长的比人高了。芳草萋萋,总会让人产生一丝丝离别的伤感。
远离了人群,看着蔚蓝的海天和洁白的云朵,拥挤的心灵竟有一丝宽松与安宁。张清平躺在草丛上,闭上双眼,用触觉去感受整个世界,静匿的好像世界都不曾存在。然而这短暂的静匿却被一阵歌声打断了。
侧耳倾听,那是一首哼出来的歌,哼得完全找不到旋律,但听得出来哼歌的人很快乐。
张清没有起身,只是微微侧头,透过稀疏的草茎,看到一个男孩正乐栽乐哉的堆着沙子。男孩金色的短发在温和的阳光下闪闪发亮。许是发觉了什么,男孩下意识的回头望去,白皙的脸上写着懵懂与好奇,最惊艳还属他那双如海洋般深邃蔚蓝的眼眸。他这毫无征兆的一回头着实把张清吓了一跳,还好草木较深掩盖住了她的身形没被他发现。男孩什么也没发现,就又扭过头继续开心自在的堆沙子玩去了。
看着他玩沙的背影,张清心里默默羡慕着这个男孩,若是能有他那般无忧无虑无心该有多好。
“你在这里呀,到处找你,快点,院长到了正点名呢。”上杉良玺风风火火找到了张清,拉起她的手就往回跑。跑到人群前还善意的替张清喊了个到。“张清带到。”
“张清?呵,是个大爷呀。”一个坐在轮椅上,留着毛爷爷同款发型的中年男子尖酸的讽刺道。
“张清她只是……迷路了而已,艾森博士,我可以保证她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上杉良玺极力为张清开脱。
“只要人到了就可以,又何必难为一个小姑娘呢,艾森?”一个衣着正装的老者说道。“你还好吗?迷失的小麋鹿?”院长慈祥的笑着。
“嗯?”张清愣了愣,搞了半天才弄明白院长在跟自己说话,“哦……还……还好。”面对张清的呆愣,院长只是微微一笑。
学生们零零散散站在一堆,人并不是很多,只有一百来人。学生的前面站着四个人,中间的是他们白发苍苍的院长,他右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龄尚好的青年,左面站的是那个挑刺的怪老头。
院长面向大家,说道:“既然人都全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并向右侧站立着的两个青年点头示意了一下。
两个青年皆西装皮革穿着得体,像要出席什么非常正式的会议一样。没错,在这一片野草丛生的荒地上举行的露天会议!想想都觉得搞笑。
两人信步款款的走到人群前,向大家举了个躬。“我的名字叫亚瑟,这位是琳,我们将是你们未来的导师。”
底下有女生尖叫“亚瑟好帅哦!”也有男生议论琳长得真好看。的确亚瑟确实长的如青春喜剧里走出的男主角般,帅气无比。琳也身材不错,身形凹凸有致,由内而外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单凭二者的容貌就成功俘获了众多少男少女的心。
亚瑟咳嗽了几声,示意人群安静。“下面有请琳为我们讲解以下本院的概况。”
“很高兴能在此代表发言。大家都在通知书上看到了,本院是属于国际联合组织特例组织构建的,不同于其他院校。至于不同之处,相信关大家在阅读简历上有所了解。你们的疑惑,我们也能理解。你们最大的疑惑无疑就是,这里。”她指了指脚下的地面。“你们未来的学院——维尔加达,为何会是这副模样。和大家一样现在的我们也很无奈,一个月前我们才接到组建学院的通知。”
“什么?几天前?”有人不可思议的惊叫出来。
“是的亲爱的,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而且国际联合组织也就是我们的总部,并没有为筹建这所学院拨一分款。我们想他们的意思是想让你们,维尔加达学院第一任学子亲手来建立自己的校园。不过不用担心校方也会依照学校实情与需要合理规划出你们的课程。”
“你们是在开玩笑吗?一所学院建的如此狼狈潦草,还跟我们说会合理安排我们的课程,。故意骗钱的吧!。”一些同学不满的反抗。
她忽然变得面目凛然,不是不喜欢被质疑,而是他们的话有损了自己的荣誉。她愤然拨开外衣,洁白的衬衫上,烫金的胸章闪闪发亮,闪耀着她的荣誉与信仰。
“反屠宰者从不说假话。”她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