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身影很快,三步并作两步就是一拳,直接击打在那个叫霍达的小子脸上,一拳就击晕在地,其他几个人一见就知道真的惹出事来了,急忙跑了,连霍达躺在地上也不管,“你们等着!”转巷子的时候还飙出一句恐吓。
“哎呀,这怎么办?小飞啊,你出手太重了,他也只是个学生,要是他家里知道了,告我们怎么办?”花姐很急,这可是得罪人了,而且还是跟教育局有关的人。
“放心吧,他们肯定不会告诉家里人的,不过今晚我们不能走了”小飞说道。我也点点头,小孩子嘛,天不怕地不怕,惹急了就真的拿着刀来砍你,而他们又是经常打架的人,为了面子,也不会告诉家里的,只是我们确实不能走,不然花姐她们母女就真的有些麻烦了。
而其实他们几个来这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小艺在学校得罪了那个霍达的女朋友,第二就是其中一个也想泡小艺,小艺是很可爱的青春女孩子,就是脾气有点急,赶巧我们还没走。
霍达送去了医院,还是我给的钱,原因是不想通知他的家里,要不然麻烦不断,在确定他伤势之后我就走了,还好小飞并没有出全力,只是打在脸上,脸肿的像倭瓜,还有轻微脑震荡,但是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这么多年来,我们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晚饭,那几个狂傲的学生到现在都没来,但是花姐家却哭声不断。
“小艺,我跟你爸离婚以来,我一直觉得对你亏欠,赚点钱就给你用,怕你在学校总是看着别的同学买零食心里不舒服,但是你怎么能跟别人比花销,你真的太不懂事了”花姐有点抽泣,小艺也哭了,我跟小飞两个人就在旁边傻站着,看着花姐教训小艺,花姐又说道,“我知道,你害怕我嫁别的男人就会分精力疼你,但是我一个人带着你不容易呀,就像今天,如果不是小飞在..”,花姐担心的说不出来,想到我们又要搬走了更是有点无依靠的感觉。
“妈..我以后不会了,都是柳荫艳非要在我面前显摆,刁难我,我就是忍不住,所以就动手打了她一巴掌”,刘艺跟那个叫柳荫艳的女孩纠纷,来源于一件衣服,在那争论谁穿才会更好看,而小艺根本就没这个钱买这样的衣服,虽然也可以筹钱出来,但是她知道花姐不会给她的,所以怒由心头,加上柳荫艳的冷嘲热讽。
本来在学校就稍稍有点自卑的刘艺,还是因为骨子里的脾气没压制住动了手,不过不能怪她,换做是谁都会有点受不了。那个霍达也是同班同学,只是大部分时间不来上课,也没人管他,他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是放假了,也就有了今天的事情。
小飞见她们有些难过,忍不住安慰道,“不用担心了,花姐如果你担心小艺以后上学会有麻烦,干脆就不要去上学了,你看我,不一样没读过书吗?”他认真的看着花姐,而我也忍不住敲了小飞的头,胡说八道什么,那情况能一样吗,但是我却什么都没说。
“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让这丫头转学了”,她肯定不会同意小艺不读书,但是担心总是难免的。
“嘭!”花姐的门突然被一把砍刀劈了开来,然后踹了几脚门就彻底烂掉了,走进几个理着短发的男人,每个人手上都有一柄西瓜刀,看了他们不是学生,应该是出了社会的小伙子。
我也没想到他们几个高中生居然这么横,还跟社会上的混混有来往,只见其中一个比较壮实的小伙很干练的说,“是他们”,然后几名混混还跟电视里的黑帮一样,废话不说,上来一刀就劈了过来,感情他们不怕坐牢,往死了砍。
我退了好几步,小飞一个转身就跟他们缠了起来,花姐则抱着小艺躲在一边,眼睛里尽是害怕,乒铃乓啷花姐的家里砸的不像样子,不到半分钟,这四个小混混躺在地上抽搐,按小飞的话说,如果不是四把刀都砍过来,十秒钟解决他们四个,那种自信差点让我都相信了,他们好点了之后小飞大吼一声滚,起不来也咬着牙麻溜的连滚带爬跑了。
“怎么办,看来真的不能在这住了,他们一定还会找人来的”花姐这时居然看着我,我知道她想我帮她拿个主意,但是我怎么给她拿主意?我搬走总不能带着她们母女一起吧?
“我先给你们找房子,你们先搬走”,我只能这样做了,花姐则起身收拾东西,而小艺害怕的跟着花姐一起收拾,小飞走到我身边,“空哥,小艺不能在这学校读下去了,叫霍达这小子居然能跟社会的小混混,我想她们保险点,要离开这这个市区了”。
“先找住的地方”,我们都知道,报警只能解决一时,但是得到的是更狠的报复,而且他们还跟警局有点关系,为了不要浪费时间,索性懒得麻烦警察叔叔。
很快给她们租了一个临时的房子,比较远,而且距离县中心比较近,这样会安全一点,当我跟小飞返回住所的时候,发现我们的房子也被砸了破烂不堪,报复速度真够快的,看来不是零散的小混混,应该是有个小组织的架构,这也是我的意料之外。
很快来了好几辆警车,我早已经拿了该拿的东西,虽然很多行李拿不了,但并不重要,关键是不想跟警察接触太多,也许还是职业病。
我们还是来到了花姐租的地方,原本是想告诉她们一声,但花姐她心里就是说不出来的担心,在她强留下,我跟小飞打算住一晚,小艺是非常高兴的,因为她很喜欢小飞。
照常这个市区发生点什么事都会上新闻,何况是斗殴,根据警方调查录像显示,在某一路上见到他们肆无忌惮的拿着刀走进监控,而有的民警却认出当中的人,是当地一个叫欧哥的手下,这个欧哥做过几年牢,但是出来之后更是肆无忌惮,据说成为一方大哥,而且跟很多大生意场上的人有很多关系,慢慢隐退成为地下的黑帮,他倒是不怎么露面,也许是知道黑社会是什么了,并不会像个小混混一样,只知道打打杀杀,他现在交集的都是这一代有头脸的人物。
花姐跟小艺肯定不认识他们,但是也从新闻上听过很多次,警方似乎拿这个人没有办法,找不到任何作案证据,斗殴根本就动不了他。
“他怎么会回去帮一个学生?”小飞很惊讶,我们生活七年多,也从新闻中听过很多次这个叫欧哥的,现在没想到还跟他碰上了。
小艺一脸的不屑,“霍达他爸是zf会计,爷爷是教育局局长,虽然才退休,但是在教育局的话分量也很重的,勾搭这些黑社会都很正常,他们也得有人际关系。”
“你还挺懂哈?!”小飞看着他,明明自己比她要大上好几岁,怎么她就像个大人一样分析。
我想了想,其实觉得没什么,霍达自身有点钱,花点钱给欧哥买几个人的手臂,这都是很正常的,我们做杀手不也是这样吗,拿钱做事!只是不正常的是,一个高中生居然就知道花钱买命,亏他的爷爷曾是教育局的。
安慰了一下她们,我跟小飞就打了地铺,我想了想我这一生,也许就这样下去,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没那么容易,就行电影里的隐士高人,通常都会被牵扯出来,而我隐隐担心的,就是又被这个杀手组织找到,虽然过去很久,但我心里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
大家都睡的很熟,花姐跟小艺谁这小卧室里,我们在客厅,我想着想着突然花姐房间的门打了开来,接着花姐就轻声的走出来,我本想问一声,但是我发现她蹑手蹑脚的,仿佛怕人听见,我以为她只是去方便,为了不让她尴尬,我也就没做声,假装睡着,但是她却没去厕所,而是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我很奇怪花姐想要干嘛,接着她就伸手摇了摇我,于是我动了动,她马上用手把我的嘴捂住,然后凑过来微声细语的说,“出来阳台一下,我在那等你”,很明显她是不想吵醒小飞。
而我慢慢起身跟她一起走到了阳台。
“花姐,有什么事吗?”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花姐突然问起这个,“不要说空这个名字了,我一点也不信,总要有姓氏,这么多年的邻居,也没有人知道你叫什么,就知道一个空字,我们两家最近,也是最熟的,但是从来没问过你,现在我想知道”。
真是让我无言以对,我自己都不知道,本来打算改名的,空这个名字毕竟是杀手的代号,万一被查到更是害了自己,但是想想觉得没必要,我也不知道给自己取什么名字,更何况我已经习惯了,也就不再改名。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花姐的这个问题。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如果你不想说,我不想勉强你,我这么晚叫你出来,其实还有别的事”花姐看了看阳台上的夜景。
“什么事?”
“你觉得我怎么样?”她突然眼睛盯着我,让我很不自在,而我也感觉到将要发生的事。
“很好”,我转开了头不想去看她,也许她会难过。
“我结过婚,我也有个孩子,我现在老了,我想着某一天我能搂着一个能让我靠着肩膀的男人,那一天实现了,可是最终童话只是小女生的,生活感情都不是可以被勉强的,我离婚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打算再找一个男人”,她眼睛里泛着月光色的泪水,就像痛苦的开始,让人忍不住哽咽,“一个女人,再坚强也抵不住岁月”,她结婚很早,十八岁结婚,结婚前还怀着小艺,生下小艺不到两岁,两人就离婚了,因为他出轨了,还拿走了所以的钱。
“我心里一直都觉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没得到想办法得到,得到了却一点都不会珍惜”,花姐看向我,“我不了解你,但这些年你让我感觉到你是一个老实的男人,让我觉得可靠,你安静,不争不抢,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