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鼓浪屿回来之后,刘悠然又步入了自己平凡而又安静的生活中。
据说,林枫带着叶颜去了他们一开始就想去的目的地,不过杨一在问刘悠然,叶颜去哪了的时候,刘悠然还是含糊不清的说出来自己不知道答案。
因为他慢慢的了解到,如果真的想要给宫誉新一份来源于她的安全感,那就要从自我做起,不可以再和林枫有半分无关友谊的关联。
这大概就是兄弟和闺蜜的区别,人和人,总归会慢慢的走远,越走越远,直至再无交集。
就像他们刚认识时,谁也没有想到两个人会玩的如此好一样,谁也想象不出来,现在关系那么好的他们,已经开始慢慢的背道而驰,步入正轨,开始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也许之后他们会在彼此的生活中增添一些色彩,却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颜色,其中的戏份,大概就是一部七八十集的冗长的电视连续剧中,一个出场不到十分钟的酱油角色。
比路人甲要好一些,比主角要淡一些,这就是他们最终的定义,于是到此为止,她总结出来的最好的定义。
这是刘悠然和林枫两个人不谋而合的定论。
这大概就是他们最后的默契。
叶颜回来上班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那时候刘悠然正在和杨一讨论着,杨一和萧柯的婚礼。
刘悠然猛然间一抬头,突然看到了进办公室上班的叶颜。
叶颜还是那个叶颜,不苟言笑,儒雅有礼的叶颜。
不知是林枫特意的嘱咐过,还是叶颜也对刘悠然和林枫的“默契”不谋而合,不管是怎样,叶颜也没有再提起任何关于“五一假期”和刘悠然一起去鼓浪屿的事情。
唯一说的过去的是,林枫和叶颜偶尔也会来刘悠然家,这被华人民共和国的人民命名为“串门”,也叫“探望朋友”。
当然,宫誉新和刘悠然偶尔也会去找林枫和叶颜。
不过不常去罢了。
刘悠然和叶颜两个人就从情敌变成了朋友,但两个人之间的情分却并没有增加,林悠然觉得奇怪,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就能走到一个世界里呢?
好在,刘悠然虽然奇怪这件事,但是,到底还是没有去深究这件事情,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把大量的时光和精力去用在别人的身上。
宫誉新这人从鼓浪屿回来,倒是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更加霸道,肆无忌惮的去和她磨蹭,有时候甚至还会和三个孩子争宠,真的可以说是一个“假小孩儿”。
但其实吧,刘悠然觉得,宫誉新虽然行为上像小孩儿了一些,但是,他的内心其实还是一只生思熟虑的小狐狸,总是时不时就给你挖一个坑,防不胜防,坑中有坑,让他时不时就能跌一个陷阱里,让刘悠然经常损失一些关于身心的利益。
……
杨一和萧柯的婚礼定在了六月三十号,据算命的先生说,那是今年最好的一天。
杨一和萧柯去算命回来之后,立马叫刘悠然和宫誉新一起餐厅吃饭。
恰巧,杨一打电话那会儿,刘悠然正好在彼岸花,于是,就让他们直接来彼岸花吃饭。
杨一和萧柯到彼岸花的时候,刘悠然和宫誉新已经开始吃了,或许是和杨一、萧柯一起吃饭的次数多了,他们点的菜还算是合杨一两人的口味。
“你们真的要打算重办婚礼?”刘悠然问杨一,身子却下意识的往宫誉新怀里靠。
“当然,这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小柯柯离婚了,如果不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我去告诉他们,我又和小柯柯两个人复婚了。”杨一说的理所当然,萧柯也宠溺的点点头。
刘悠然却忍不住去拆台,配着鄙视的目光,说:“什么全世界,认识你的也不过那么几个人,真是的,想要秀恩爱就直说,干嘛这么藏头藏尾的。”
“我就是想秀恩爱啊,藏什么藏,而且我说的全世界,是我的世界,独属于我自己的世界好不好!”杨一反击道:“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个傻女人没有说话权,宫誉新,快来这里认领你的傻媳妇儿。”
宫誉新轻笑,把炸毛的刘悠然抱在怀里,似是安抚道:“傻就傻吧,反正也已经嫁给我了,不用担心嫁不出去了。”
刘悠然:“……”你还是我亲老公吗!?你是我捡的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噗哈哈哈哈。”对面的杨一果不其然得乐翻了天,“誉新,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萧柯宠溺的给杨一夹菜,恢复他和杨一最初的关系——她在闹,他在笑。
杨一吃过萧柯夹的菜,吃了个半饱之后,很愉快的甩了刘悠然和宫誉新,带着萧柯回家了。
刘悠然笑着看杨一离开的背影,被他们两个的甜蜜给甜到了。
“一一说的没错,她要把她的世界装饰的很精彩,她真的做到了。”刘悠然对宫誉新挑挑眉,杨一这人,看似疯疯癫癫,但其实,从头至尾,都是一个目标明确,从不做多余事情的人。
“嗯。”宫誉新点头,似乎从杨一打电话结束之后,就开始很失落,闷闷不乐地样子像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刘悠然撇撇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宫誉新,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着急。
杨一没说错,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小世界,而她这个小世界里,所有人都还不如一个宫誉新,换而言之,宫誉新就是她的世界。
因为今天是周六,宋初雪吃过中午饭就被送回家里写作业,刘悠然和宫誉新一直到晚上才回家。
两个人一人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颇有些地老天荒的意境。
不过宫誉新依旧是一副不甚开心的模样,任由刘悠然怎么卖萌耍宝,他都笑的勉强。
这让刘悠然不得不去想,是不是男人总有那么几天,脾气捉摸不定。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宫誉新才对刘悠然说:“白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宫誉新的这声道歉让刘悠然感到莫名其妙。
“我一直说要给你举办婚礼,但一直都没有付诸行动,因为我……”不敢去行动……
最后半句话,宫誉新没有说出口,这是一句让人很没面子的话,他实在没脸说出来。
但真相就是那样,他不敢去举办婚礼,因为他没有父母,他怕刘悠然去和她的父母求和,然后,她的世界再没有他的地位。
她的世界人潮拥挤,而他的世界只有一个她。
刘悠然虽然不知道宫誉新内心的纠结,却还是下意识地想去安慰宫誉新。
“蜡笔小新,我不着急,真的。”刘悠然安慰着宫誉新,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宫誉新怀里钻了又钻,试图能在宫誉新怀里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尽管五月的天气,已经逐渐变暖。
“白痴。”宫誉新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刘悠然,可是叫完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亲亲刘悠然的额头,说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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