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黄总不会有问题吧?”苏枍猜测。
墨书凉点点头,说:“可能,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黄石聪,我们不能轻视。”
“那我们该怎么调查呀,她爸爸在外人眼里对她一直都很好啊。”
“不要去问他,以免打草惊蛇,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问清楚彭正良为什么性情大变,为什么要打黄莺莺。他已经承认过他爱黄莺莺,那么他肯定是有别的原因,暴力倾向这种事情,在很早的时候就会有表现,所以肯定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刺激到他了。”
苏枍点点头,接过他的话,继续分析:“而且,黄莺莺的爸爸那么宠她,黄莺莺被男朋友家暴的事情他不会不知道,他为了黄莺莺着想,肯定会收拾彭正良。但是彭正良一直都好好的,我看黄莺莺的爸爸不简单,我们可能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墨书凉看着苏枍,神情意味深长,说:“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
“嘻嘻嘻,没有啦,我也是顺着你分析的嘛。”
“可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嘿嘿嘿,不要夸我啦……”苏枍不还意思地摸摸后脖颈,脸颊都红了。
“你先去休息吧。”墨书凉说。
苏枍退下了,出门时碰到董玥,董玥瞧见她满面春光的样子,生起了醋意。
“你和书凉哥最近也太忙了。”董玥的言外之意其实是:你俩走的太近了。
“这单生意有些麻烦。”苏枍不方便透露太多。
董玥失望地撅着嘴。
“好吧,我插不上你们的工作,但是现在三号了,还有八天就是书凉哥的生日了,你们能忙完吗?”
苏枍算了算距离黄莺莺头七的日子,说:“能,我们一个星期内就能结束工作。”
“工作效率这么高吗?你们具体是做什么的?”
董玥再追问后苏枍就没有回答了,她回到房间休息,却看见手机了吴真一发来了信息约她吃饭。
“你来西安了吗?”苏枍问吴真一。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吴真一已经下班了,他收到回信就给苏枍回电话了。
“我要来西安进行学术交流,到时候再联系你。”
“时间还没定下来吗?你先告诉我时间,我看看我到时候忙不忙吧。”
“西安那边说天气一直不好,等天气好了再举行,但是我举得快了。”吴真一说。
“行,到时候再说吧。”苏枍这回是在生上次的气,哼,居然不是主动约她而是找墨书凉?
好就让他找墨书凉,她就算有时间也吊着他的胃口,谁知道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呢。网上说,好看的都是渣男,温柔的都是杀手,所以她还是对吴真一保持相当高的警惕心的。
“对了,用不用叫上我老板?”
“不用,我单独请你吃饭,这件事不用告诉他。”
听到这,苏枍起了坏心思。
“咳,我看了看我的行程,我和我老板最近都在忙,结束后唯一能休息的时间就是双十一那天,你那天过来找我吧。”
“额……我看学术交流的时间吧。”吴真一慢慢挂下电话,这还不是约主人,光是约一个助手都这么难,真是难搞。
黄莺莺自杀的第四天,留给墨书凉和苏枍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必须加快调查的速度。
墨书凉又在网吧逮住了彭正良,这一次,彭正良不想受他的干扰,自己打的游戏,却一直骂骂咧咧。
“我和你打。”墨书凉主动和彭正良搭讪。
彭正良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勉强答应了。
“嚯嚯嚯——你的操作也太厉害了!”一盘游戏下来,彭正良无不夸赞墨书凉。
“再来一局。”彭正良和墨书凉又打了一局。
因为他终于摆脱了逆风局,他心里感到特别愉悦。
“再来一局。”彭正良没完没了了。
墨书凉这次始终没有进彭正良的房间。
“配合我调查,我就陪你打。”
彭正良一听到又是关于黄莺莺的就来气。
“爱来不来。”彭正良自己去打游戏了,三盘下来都输了!
他抱头抓了抓头发,继续点鼠标时,他抓起桌面上的烟递给墨书凉一根。
“不抽。”
“扫兴。”
彭正良叼着烟,下机了。
走出网吧,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路灯投下他消瘦的身影,他有时候都挺可怜自己的,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还不是因为黄莺莺?
“你快问吧,我要回学校了。”
墨书凉的跟踪计划总算成功了,但并不是因为他的坚持感动了彭正良,而是彭正良自己想要告诉他。
“你为什么打黄莺莺?”墨书凉开门见山地问道。
彭正良抖了抖烟,说:“因为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恨!”
墨书凉默默地听着他的解释:“莺莺是个特别需要被保护的女孩,我恨自己遇见她太晚了没能好好保护她,但又恨自己即使拥有了她,也没能当她摆脱阴影,反而还打她。我知道她不怨我,可是我每次打完她,我心里也会很难过。”
所以说,他俩一直没分手,是因为彼此都爱着对方,那为什么彭正良要打黄莺莺呢?墨书凉知道答案后,也不得一惊。
“莺莺在初中的时候就失去了妈妈,她那禽兽不如的父亲,在初中开始就性侵了她!你说!你干嘛要答应那狗东西让她回来?!”
“那你为什么打她?”墨书凉镇定地问他。
彭正良忽然捂面痛哭起来。
他蹲在地上,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
“我想保护她,呵护她,但是每次想到她已经不是纯洁之身我心里就特别生气,我真的容忍不了!我想控制,但是控制不了。我知道我这么做有错,我每次也都在忏悔,可是……莺莺也希望我这么做,她真希望被我打死。我想救她的……”
“她自杀的事你知情吗?”
“不知道,但是她肯定是受不了了。”彭正良痛哭着,多喜欢那个死掉的人是他,而让黄莺莺代替他美好地活下去。
“这事我不能对外说,那狗东西权利太大,哪怕起诉也是没有用的,更何况,他还是莺莺的亲生父亲,告他不就是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