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小孩子的话怎么可能随便信呢!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彭严斌将笔记本扔在桌面上,震怒道。
“那你对彭正良说她被她生父性侵又是怎么回事?”墨书凉质问。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彭严斌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墨书凉。
“彭正良又是谁?我就正宇这一个儿子!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不然我告你诽谤!”
“要想查领养记录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墨书凉不屑一顾地说,“杀害一条生命于你这么简单?”
“你胡说!黄莺莺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彭严斌指着墨书凉破口大骂起来,外面瓢泼大雨,他开始赶墨书凉和苏枍走了。
“嘭——”彭严斌把门紧紧地关上了,苏枍撑着伞举在墨书凉的头顶。
这应该是墨书凉第一次吃闭门羹吧?但是他的表情并没有很可怕,也许心里没有多在意。
“咻——”墨书凉酝酿了很久的喷嚏终于打了出来。
“老板,你感冒了。”苏枍赶紧拉着他进车里。
“没事,我们回家。”墨书凉已经决定把黄莺莺找回来了。
晚上九点,他们回到家。
“书凉哥,我有事想和你说。”董玥迎上前。
墨书凉停住,说:“我现在要去画室忙,一会儿再说。”
“好吧。”董玥失落地看着他往楼上去,苏枍紧跟其后。
“老板,日记里记载了什么?为什么彭严斌的反应那么大啊?”苏枍一边调色一边问。
“彭严斌在黄莺莺初中的时候性侵了她,并且威逼她不准说出去。”
“天哪!”苏枍吓得捂住嘴巴,“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墨书凉没有说话,他揉了揉鼻子,有些难受。
“这画,让黄石聪自己来取吧。”墨书凉画完后人都虚弱了,苏枍不小心碰到他,被他冰冷的体温吓到了。
为什么不是热的?苏枍发怵地想。
“我先去休息了。”他离开了画室,苏枍感觉他整个人走起来都轻飘飘的。
“书凉哥……”董玥一直守在画室外等他完事,见他出来,欣喜地迎了上去。
墨书凉瞟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地说:“去我房间说吧。”
“嗯。”董玥跟着他走了。
苏枍收拾好画室,去厨房煮了碗面填饱肚子。
“老板那有感冒药么?”她边吃边想。
又想到他房间里有个放药的橱柜,她想自己还是多虑了。
“叮铃——叮铃——”
次日雨停了,黄石聪来取画了。苏枍去开门回来,看到董玥刚从墨书凉的房间出来。
“董小姐起这么早啊?”苏枍随口问了一句。
“昨晚没怎么睡。”董玥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嘟囔道,“书凉哥太能折腾了。”
“嗯……”苏枍清咳了两声,觉得自己是时候回避一下了。
“欸,苏枍,我不是那意思呀……”董玥急于解释,苏枍理解似的点头,脚步已经往自己房间挪了。
“苏枍,你先别走,我问问你,感冒身体发寒正常吗?”
苏枍一听就知道她在说墨书凉。
“正常吧?我昨晚上百度查了一下,说是贫血,风寒……给老板吃感冒药了吗?”
“吃过了,不见好转啊,书凉哥的身体到现在还在发冷。”
“送去医院看看吧?他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苏枍说。
“他不让……”
苏枍有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说:“他生病了,他的话你就不能再听了,不然病情严重了怎么办?”
“嗯……”董玥觉得她说的有理,两人都进墨书凉的房间准备把他送到医院去。
门一开,她们看到墨书凉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气色微微红润。
“书凉哥,你怎么起来了?”董玥吃惊地看着他。
“谢谢你昨晚的照顾,我已经好了。”
“啊?”董玥难以置信地说,“我刚刚出门的时候你身体还挺冷的呢。”
“已经好了。”墨书凉伸手探了探董玥的额头,他的体温确实回升到正常体温了。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我感冒后身体会发冷,吃了药就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吗?”苏枍插话问道。
墨书凉注意到她,点了点头。
“你们先出去吧,我换身衣服。”
苏枍和董玥退出他的房间,对视了一眼。
“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董玥发誓说。
“我知道我知道。”苏枍点点头,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听到的都是实话。
“其实我也有这样的状况哦,苏枍,我小时候感冒的时候,在被子里捂一晚上就好了,这还是跟个人体质有关吧?是吧?”董玥笑了笑,也在努力说服自己墨书凉是真的健康了,因为她早上感受到的温度是如同冰块一样的寒冷,要不是还能感受到墨书凉的脉搏,她还以为墨书凉被冻住了。
“嗯嗯,可能吧,我去做早饭。”
“那我先去洗漱了。”
两人分开,苏枍下楼梯时,心神有些不宁,差点踩空了。
“画取走了吗?”吃早饭时,墨书凉问苏枍。
“嗯,黄总早上来了,他问我还需要再付你多少钱。”
“明天去取画的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
黄石聪泪眼婆娑地握着墨书凉的手,向他诉说道:“墨先生,谢谢您,谢谢您,多亏了您,这次和莺莺说明白了一切!我女儿……”
都说父亲是最坚强的人,那其实也是他不想被自己想保护的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而已。
“我这一生最亏欠的人的就是莺莺她们母女俩了。”
黄石聪已经决定把自己的一部分财产捐给那些留守儿童家庭,给他们家减轻负担,不然那些父母也会和他一样,为了家庭生计不能陪在孩子身边。
“嗯,黄莺莺的自杀原因知道了吗?”墨书凉最在意的还是这个问题。
“知道了!现在在取证!”黄石聪已经把彭严斌告上法庭了。
折腾了这么久,真相终于得知。在黄莺莺初中的时候,她妈妈就已经病了,当时已经有意向把她的公司交给黄石聪了,彭严斌知道后,心里很不满。
彭严斌对黄莺莺起意虽是酒后喝多了,但是在医学上酒后乱性是不存在的,他当时就已经是一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