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烟,你绝对是属狗的!”步岳尘疼得“嘶”了一声,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抓下来。
慕瑾烟双手双腿齐用,像只八爪鱼一样牢牢缠在步岳尘身上:“属狗就属狗,你是我的男人,我想要你,你敢放抗!”
步岳尘拉她拉不动,只好任由她缠住自己。
慕瑾烟委屈地喊了几声后,便不说话了,步岳尘沉默一阵,蓦地大笑起来:“慕瑾烟,你这个无赖流氓!”
“我就是无赖流氓,小步,快来服侍娘子我。”慕瑾烟坐直身子,冲身下的步岳尘扬扬下巴。
步岳尘去解她的腰带,眼里换上了一层笑意:“遵命,我的好娘子。”
衣带渐宽,还剩最后一件肚兜时,慕瑾烟挡住他的手,正经问道:“步岳尘,你还要怀疑我吗?”
“烟儿,我是爱你。”
切,一个个都拿这个当借口。
不过这个借口她喜欢。
瞄一眼平躺在床上的绝色男人,慕瑾烟登时化身大灰狼,又撕又扯,刷刷几下将那一身碍眼的衣服剥尽,一副完美的性感躯体便呈现眼前。
该吃则吃,不吃后悔。
这是慕瑾烟的人生原则,尤其是美色当前,她可不想委屈自己。
结果证明,步岳尘的体力绝非常人所有,慕瑾烟说他是如狼似虎,她这只可爱的小白兔,每次都被他吃的骨头渣渣不剩。以后还是悠着点好,闪了老腰可不是闹着玩的。
步岳尘则不以为然,认为她这是故意示弱。
天可怜见,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她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心软,但在床事上,绝对不会心软。
“还要吗?”长着剥茧的手掌,轻轻抚在光滑的玉背上,一阵激流猛地窜上脊背,慕瑾烟慌忙转身,拉下他不安分的手:“让我歇会儿。”
步岳尘笑了笑,收回手:“好吧,今天先饶了你。”
慕瑾烟终于舒了口气。
“这里虽大,却怎么也不比血影教好,你还是跟我回去吧。”步岳尘慢悠悠起身,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走出去倒水喝,慕瑾烟心道,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家伙绝对有暴露癖。
“我现在不能走,有些事情还没有头绪,再说,我是销魂宫的宫主,就算要回,也是回销魂宫。”虽然两人如此亲密,但原则不可失,女人还是需要事业的。
“这是什么?”步岳尘正想反驳,一眼看到梳妆柜上的凤钗。
“女人用的东西,难道你也喜好?”慕瑾烟不知步岳尘还有此嗜好。
没有理会慕瑾烟的讽刺,步岳尘拿起凤钗,径直走到床边,将慕瑾烟的后背扳到眼前,拿着凤钗细细查看。
“看什么呢?”慕瑾烟扭了扭身子。
“别动!”步岳尘按住她的肩膀,隔了好一会儿,才将她放开。
慕瑾烟转过身,一把夺过凤钗,左瞧瞧右瞧瞧,什么古怪都没瞧出来:“这凤钗有什么独特之处吗?不就是金子做的,想来你血影教宝贝不少,总该不会看上这只俗气的金钗吧?”
步岳尘目光移到她的肩膀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只钗并无特别之处,可与你肩上的烙印一对比,便显出它的奇特了。”
慕瑾烟来了兴趣,好奇道:“怎么回事?”
“我刚才对比了一下,这只钗的形状,与你肩背上的凤羽烙印,完全相符。”
“是吗?”慕瑾烟举起凤钗,光溜溜地滑下床,对着镜子看自己肩膀上的烙印。
可那个地方恰巧在脖子右下方,慕瑾烟怎么看都看不到那处烙印,倒把脖子扭得生疼。
揉揉脖子,慕瑾烟只好放弃,一转身,却看到步岳尘一双亮晶晶的眼,像黏在自己身上一般,寸步不移。
“下流!”慕瑾烟嘴上虽骂着,可却没有一点实质性地行动,扭摆着地走回床边,长长的黑发遮在胸前,挡住一些春光:“这件事以后再讨论,我累了,先睡觉。”
说着,便向床榻上倒去。
步岳尘迅速伸手,拦腰将慕瑾烟的身子给抬了起来。
慕瑾烟不满道:“你别那么欲求不满好不好!”
“你别满脑子色情好不好!”步岳尘明显话中带讽。
“那你想干嘛?”
“你要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翌日一早,慕瑾烟就和步岳尘偷偷出了皇宫。为了不引人主意,慕瑾烟特意将自己的床榻,摆弄成尚有人在的假象。
跟着步岳尘来到城郊的一处废弃瓦房,慕瑾烟见到了那个东乌来的男子。
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
这就是曾和皇太后有过不可告人之奸情的男人?
不是吧,瞧他鼠目寸光,脸圆鼻塌,怎么也生不出上官戎那等俊逸私生子来。
这件事蹊跷,果然蹊跷。
慕瑾烟在第一百零一次叹气后,开始发问。
“你就是那个与太后有过露水之恩的男人?”慕瑾烟虽不信,却也硬着头皮让自己信。
谁知那男人一头雾水,迷茫万分地看着慕瑾烟:“不知姑娘说的何事?”
慕瑾烟忍着打他一拳的冲动,耐心重复一遍:“二十多年前,你与大梁一女子相爱,之后作出那颠鸾倒凤之举,难道你都不愿承认吗?”
那男人了吗一脸冤枉的表情:“姑娘莫要胡说啊,在下家有妻儿,几十年来恩恩爱爱,何尝作出这等有辱斯文的事来!”
慕瑾烟看了眼一旁的步岳尘,难道这家伙找错人了?步岳尘则回她一个绝对千正万确的眼神,慕瑾烟只好继续试探:“那……你真的不曾与大梁女子有过交往?”
男人低头思索片刻,才犹豫道:“不知姑娘所说的交往,深意何在?”
慕瑾烟这才发觉,与这男人说话,是多么的累人,于是求救似的望一眼步岳尘。人是他找来的,自然当由他审问,若不是这男人一问三不知,她也不会有求于他人。
步岳尘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手腕一翻,掌心竟是一把竟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将你知道的,通通说来。”匕首贴着男人的颈子,寒意透过肌肤,饱含杀戮之气。
男人一见步岳尘那双冷厉残酷的双眸,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我……我是真的不知。”
“真的不知?”手下微微用力,鲜血已从刀锋渗出。
“我……大侠饶命啊,我是个本本分分的商人,绝不是您口中那薄情之人!”
慕瑾烟眼看步岳尘那匕首就要刺入男子的颈窝,慌忙折身拦下:“那你告诉我,你究竟见没见过大梁女子?”
男人一见有救,连忙抱着慕瑾烟大腿,哭诉道:“我家世代行医,靠着祖上传下来的秘术,可为孕妇诊断腹中胎儿性别,二十多年前,一大梁女子找到我,请我诊脉,待我为她诊出腹中胎儿为女婴后,她便匆匆离开了,自此,我便与大梁女子再无瓜葛!”
慕瑾烟拧了拧眉,古代还有这等奇事?倒是比现代医学更是先进,竟连腹中胎儿性别也可诊出,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这么说来,太后是去东乌验胎去了?
既然腹中胎儿为女,那上官戎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这事没理清,反倒更邪乎了。
“说起来,我看姑娘你,倒是与那孕妇有几分相似……”男人忽然不哭了,看着慕瑾烟,打量几番,眼中满是迷惑。
“呸!你才是孕妇呢!”慕瑾烟气得抬腿踹了那男人一脚,将其给踹晕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去将军府找霍启,我先回宫了。”慕瑾烟莫名有些烦躁,没等步岳尘回答,便径自离去了。
回到长乐宫,见自己床边坐了一个人影,走近一瞧,是上官戎。
听到脚步声,上官戎猛地回头。
慕瑾烟一见,惊得后退数步。
只见上官戎双眼发红,眸色凌厉,面容中透着一股黑气,仿若乌云压顶,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