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月亮很美,柔和的光芒从破庙的窗户外轻轻照进来。
显的男子的皮肤格外的白亮,乌黑的眸子里也映着一轮月亮,浅浅地泛着光。
男子告诉红儿他叫成德,是一家老爷家的一个下人。
这家老爷姓李,在外人看来是个德高望重的大善人,常常施粥布善。殊不知他在内却是个有残忍癖好的变态。
他喜欢让下人们出去捉回很多鸡鸭鱼,然后在家里的一间暗室里摆设很多独特的器具。
对于鸡鸭,李老爷在暗室里摆了一张巨大的烙板。
他命令下人把烙板烧到火红,在烙板上撒上佐料,然后把鸡鸭拴住,放在烙板上。
这时候,所有的鸡鸭因为烙板上难以承受的高温,便会不停地跳动,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声。
李老爷每每看到这一幕都会兴奋到眼红。
之后,这些鸡鸭的爪掌在烙板上烤熟了,正好全都沾上了佐料,香味四溢。
李老爷就让下人们把这些烤熟了的爪掌剁下来,由他慢慢享用。
可那些被剁了爪掌的鸡鸭却仍然活着,他就直接把它们扔了喂野狗。
还有一种叫做温水煮鱼虾的器具,是个透明的缸。
里面先是装满了冷水,并在冷水里放上煮鱼的佐料。
之后,李老爷吩咐下人把捉回来的鱼全都放进去,然后在缸下面燃上火。
他就静静地在缸外看着这些鱼的反应。
鱼一开始在缸内还游得自在,随着水温的逐渐上升,缸内的鱼便会朝缸上游,一个个挣扎着往缸外跳。
“扑腾!”
“扑腾!”
每当这个时候,李老爷总是笑的非常开心。
他会亲自拿起盖子,把缸死死盖住。
这些鱼因为太热,就会大口大口地喝下水,殊不知这每喝下去的都是一口沸水。
到了最后,沸水中带着佐料穿进了鱼的五脏六腑。
李老爷就盯着缸内的鱼痛苦的四处游动,直到鱼口巨张,浑身烫白,漂了上来为止。
这时候,他一掀开缸的盖子,便散发出鲜美的香味。
当然,这也是给他享用的。
他几乎每天都要来暗室一趟。
所以,每天下人们都要从各地抓来鸡鸭鱼来供他满足这种变态的喜好。
成德也是负责捉这些鸡鸭鱼的下人们之一。
但是他实在忍受不了李老爷这种残忍的吃法。
所以,时常空手而归,因此也受过李老爷不少的责罚。
其他下人们抓来的鸡鸭较少,都是有数的。但是,捉来的鱼较多,一般没人去在意它的个数。
所以,成德就常常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把捉来的鱼拿出几只放在这潭里。
这便有了后来红儿在潭边遇见成德的故事了。
红儿听过成德的故事后,心中已感动到在颤抖。
一个为了鱼而牺牲自己的人,难得一见。
所以,她信他。
因此,红儿对成德说了实话。
她告诉成德,她不是人,她只是喝了观世音菩萨宝瓶里一滴仙水而修成人形的一只鱼。
红儿本以为成德听了后会大吃一惊。
谁知,他果真信她。
他毫不惊讶,反而庆幸她的的幸存,心里更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