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上官浅予眸光一定,一听到‘封北’,她的身子都不住地僵了僵。
封北是她的弱点,永远的死穴。
慕容逸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儿的情绪发生了变化,搂住她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了。
他感觉得到,每一次提起封北,她的神情都会出现微妙的变化。
那是一种对过去的迷途,那是一种对迷途的恐惧,那是一种对恐惧的绝望。
他的心,揪着痛。
因为,他没有办法与她一同承受。
“怎么可能?”上官浅予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年要不是柳湛的出谋划策,封北怎么可能……”
当年是上官奕海精兵,柳湛为军师,慕容靳为幕后主使,三人之力,将封北扳倒的。
这么多年来,柳湛一直是她心中记恨的人,他毁她封北,那她就毁他相国府。
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那青炎使者的死了,被倾樱杀死了。
倾樱……
上官浅予的神儿都飞了,想起了那倾樱说得‘上官浅予,凡事有见面,多看看。’
她一直没有想懂倾樱说的是什么意思,如今一串起来,她才猛地发现,倾樱是在告诉她,封北之事与相国府无关?
不然的话,她堂堂一个醉雅阁的少阁主跑到边临杀一个青炎国的老王爷干什么?
难不成那倾樱还真的是闲的没事干?
不可能。
上官浅予双眸一眯,心中生出了一个大胆而坚定的结论——
倾樱在护相国府!
如果是,又为什么呢?
倾樱护相国府,夜琰老往相国府跑,一个醉雅阁,一个鬼魅楼,都是江湖中非常有地位的门派。
这相国府倒是神了!
慕容逸看着怀中的人儿一双黛色柳眉轻轻蹙起,不住地伸手柔散了她眉宇间的微皱。
“当年,柳湛没有去封北。”
慕容逸不喜欢看她眉头微结的模样,又揉了揉,想要揉掉她的伤神。
他心里寻思着,待她的大仇得报,他们就远走高飞,找一处地方,过着只有他们的日子。
他想要带她远离尘世的喧嚣,给她最宁静最美好的生活。
“当年柳湛得了一场大病,一直在相国府养着伤,他出了严重的恶疹,不能吹风,不能暴晒,他根本不在封北。”
慕容逸的语气一凝,接着道,“柳湛向来爱面子,有人自愿给他封北之功,他自然是当仁不让的,更何况冰倾郡主曾拒他的婚,他心中有恨,对于飞来的封北之功,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恶疹发作,大夫曾言会对他身体的某些功能有所影响,柳湛不愿接受流言蜚语,刚好封锁了自己得病的消息。”
某些功能,大概就是不举之类的吧……
“就是因为柳湛在京都没了消息,封北之案突发,又碰上了有人好心给他塞功,他倒是乐享其城。毕竟,冰倾郡主实在太耀眼了,在技艺上总是艳压柳湛。”
上官浅予小脸微微发沉,眸间的清亮都有几分失色了,“所以,柳湛就以为,以军师之名,扳倒了封北,他就算赢长姐一回了。”
慕容逸颔首,用沉默表示同意。
“那当年的军师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