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扶完贫的童贵、时辰从帐篷出来后,童贵忽然变得一脸的不安。
童贵“这事麻烦了,这帮家伙根本没战斗力,指着他们保证饿俩安全,是痴心妄想。”
时辰“我也看出来了,那怎么办?”
童贵“只能内部挖潜,咱一起不是还有几个生肖武士,今夜不能让他们睡着了,饿俩得指着他们保护了。“”
时辰“这合适吗?都是萍水相逢,人家凭什么帮我们?”
童贵揪住时辰衣领“咱俩也萍水相逢,这不马上要葬一块了,你个瓜皮少啰嗦,待会看饿脸色行事。”
天色暗下,在绿营营地一百米外的山坡上,面色铁青的哈密刺身背“海东青”弓弩正骑在马上,旁边照例是骑着矮马的麻老板,哈密刺面前上百名旗人士兵正在整队,只见这批旗人士兵一个个手持腰刀身背弓弩,各个精神抖擞一脸的杀气。
此时前锋营六品协领正将那名绿营的七品把总带到哈密刺的马前,七品把总一见哈密刺,立即单膝跪地参拜。
七品把总“下官参见分管佐领大人。”
哈密刺马鞭一挥“免礼!”
七品把总站起禀告“不知佐领大人召在下来何事?”
哈密刺“今日有细作来报,一小撮山匪流窜于此地,前锋营奉命前来清剿。”
七品把总一下子愣了“这——”
哈密刺忽然亮出一支前锋营令牌“这是换防令牌,命你所辖步军营离开驻地,由我前锋营接管,换防同时,与你步军营无关人等皆不可带走,否则以通匪论处。”
七品把总慌了“可是,下官未曾接到换防调令。”
“你敢质疑我!”哈密刺说着将令牌丢在地上,转而拔出腰刀。
七品把总色变“卑职不敢,请听下官禀明,两位学士大人交代过,要下官保证营中生肖武士安全,如出意外,将治下官的罪。”
哈密刺冷冷一笑“那你是害怕治罪还是更害怕丧命?”哈密刺说着取下身上弓弩,并从箭篓里拔出一支箭弯弓搭好对准七品把总“这‘海东青’弓弩的份量你该知道,可以不问任何缘由射杀任何人。”
七品把总汗如雨下,急忙跪地告饶“求佐领大人放过下官。”
哈密刺“只要你听我的,既算出了任何事,都会由前锋营图图尔将军出面解决,我保你无事。”
七品把总哆哆嗦嗦不知如何是好,但望着眼前直直对着自己额头的利箭,七品把总终于单膝下跪,从地上捡起令牌。
七品把总“下官接前锋营分管佐领哈密刺换防令牌,因剿匪紧急军情而不能及时通报步军营主管,只能先行执行撤离命令。”
七品把总说罢起身欲走。
哈密刺“等等,别走早了,要悄悄的进行,先回去做好准备,亥时一到,限你一刻之内全营撤走。”
七品把总“喳!”
七品主管离开之后,哈密刺忽然叫过六品协领。
哈密刺“去把枪火队也调来,今天夜里定不能再弄砸了。”
六品协领抱拳领命而去,麻老板在边上看得也是心惊肉跳。
戊时三刻,绿营中心营帐内,六名生肖武士大都已疲倦,各自兵器都放在枕头边,除花玉杰尚在地铺边闭着眼睛打坐外,张翼、杜變都已倒头昏昏欲睡,李青云也脱下外套准备休息,童贵、时辰一见大急,童贵急忙给时辰使眼色,时辰则立即展开话题。
时辰“童贵兄弟,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
童贵“说!”
时辰“你用的兵器是峨眉刺,这峨眉刺是峨眉派先人白眉道长发明的,但据我所知应该是一对吧,怎么你只有一支?”
一听时辰说这个,童贵心里直骂娘,心说只是让你找些话题,谁要你冷不丁扯出这难堪之事,因为在兵器这件事上童贵有难言之隐,他一个挖洞的帮工哪需要有什么兵刃,这支峨眉刺是在一个地下墓穴里捡到的,墓穴主是个女的,因为只捡到一支,所以凑合着用,而且这根峨眉刺携带方便,最适合他这种挖洞之人配备。此番面对时辰的提问,童贵虽心里埋怨,但嘴上却从容不迫。
童贵“兄弟你有所不知,这白眉道长在发明这种兵刃时交待,使用该兵器要因人而异,女人因有上下两个部位需要保护,所以才需要一对。”童贵说着指指自己的峨眉刺“男人则不同,因为只有一个要害部位需要防护,所以一个就够用。”
时辰似懂非懂的抱拳“哦,原来如此,真是长了见识了!”
时辰心说其实你童贵这种人还得需要一支峨眉刺来防护菊花。
这番对话虽然让童贵很不满,但显然是有了初级效果,快要进入梦乡的张翼、杜變已然被吵醒。
接下来童贵接过话头“兄弟,饿也有个事一直很好奇。”
时辰“说。”
童贵“你先前在‘豌豆坊’作的那首诗是咋回事?就那什么——‘高歌向天谁谁谁,纵声唤地谁谁谁,曾经刀山驱谁谁,几度火海战谁谁。’”
时辰一听童贵讲这个话题,立马乐了,其实他也早想得瑟一下,于是一脸的严肃。
时辰“实不相瞒,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川府文豪级大家,因落榜状元而愤世嫉俗,故此隐姓埋名假装文盲来排解自己的悲伤。”
童贵一脚踹在时辰屁股上“黑你个仙人板板,少跟饿贫嘴,快说,哪偷来的?偷香窃玉是小事,盗窃诗文古典就是大罪,小心饿告到朝廷去让你关文字狱。”
时辰知道瞒不过童贵,于是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童贵接过来一看,竟是一本诗集,而且是个混订本,里面是历朝历代的名作,随便翻了几页,内有《东坡吟》、《凉州曲》、《苏武牧羊》、《太公赋》、《乌台诗案》、《佟麟阁》等数十首篇章,且都是些气势磅礴之作,其中时辰当日与五伙计道别时改编的是《李白出行图》,其原句诗作是这样的——高歌向天天相应,纵声唤地地有灵。曾经刀山驱猛虎,几度火海战飞龙。诗成万卷尽雄风,铁流笔下恣奔腾。何当重归长安路?再为盛世除奸雄。
童贵看着哈哈大笑“用李白的诗穿插‘豌豆坊’、掌柜的、五伙计,论拍马屁你比饿来的高雅,好,这玩意你收好了,以后定能派上用场,饿童贵嘴巴不输人,但煽情拿派就不成,你个瓜皮啥都依赖饿,以后这些事你顶上。”
童贵生怕声音不够大,以爽朗的笑声嘱咐时辰收好诗集,而此时童贵、时辰的喧哗已将数名武士吵得全无睡意,接下来童贵又要迎来一番唇舌的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