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绊回复完秦天天的微信又看了看这棵树。
他也没想到竟然长这么快也就一天时间这棵神樱就从一粒种子变成了参天的巨树。
大概也是因为这江城山里住着的旧日支配者的力量吧。
他比较庆幸的是自己之前因为这里封印着旧日支配者的缘故弄到了江城山的开发权姑且算是这里名义上的所有者不然这么大一棵树想要在上面弄点东西还真挺困难。
只是这棵树不知道是因为时间还没到还是别的原因并没有开花。
陆绊来到树旁边将手放在树干上。
无数的文字浮现。
【以污染作为养料的大树可以吸收绝大部分污染简单好用】
【防火防盗不需要浇水好养活】
【正常情况下不会导致什么严重的环境问题但并不能保证完全无害】
【建议搭配一些灵魂能够盛开更加美丽的花朵】
【不接受任何信仰请不要对其跪拜】
“所以必须得有灵魂在里面才会开花吗?”
陆绊有些惊讶。
不过他现在没地方找灵魂给它塞进去只能放着绿树成荫给江城山增添几分阴凉。
他还在盘算如何将这神樱和【晨星】结合起来再造一个魔网就看到几个拿着摄像机的人正在直播。
“这棵树是我们的汲取了我们圣母的精华才在江城山上生根发芽一夜之间长成的它的出现标志着我们距离圣母苏醒又更近了一步”
那穿着白衣像是什么宗教人员的女性正在直播陆绊在一旁听了下好像是这个国外的组织正在播报神樱的事情。
他们宣称这棵树是他们的神明种下的正狂热地讲解着。
这种事情陆绊本来也没在意。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组织一旦出现这种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事情就会跑出来宣称自己的组织对此负责趁机扩大影响收服信众顺便赚钱敛财。
他听说有的组织收了信徒的钱还会全部返还看起来好像很大度但实际上是为了钓大鱼最开始的几千块返还了信众就会捐赠几万块甚至几十万。
这组织估计也是听着风声过来想蹭蹭热度。
可陆绊之前看到神樱的描述里写着不要对其跪拜虽然具体会怎样他不清楚但既然人家都说了不接受任何信仰那还是劝说一下比较好。
他来到了直播的人旁边。
电脑前正在看着这直播的李纯宰注意到了陆绊。
他是某个喜欢吃泡菜的国家的一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一家人都是这组织的信徒这次在江城出现了这一棵大树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信仰的圣母。
这样的奇观这样宏伟的景象不是神明所造怎么可能!!?
他顿时更加坚定了。
可直播间里一个男人忽然打断了直播的牧师的话。
“不好意思可以打扰一下吗?”
那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男人询问。
直播的牧师有些困惑但转念一想以为这是自己组织的信徒便停下了对自己信奉的神明的宣讲看向陆绊。
“有什么事吗?”
“那个这棵树最好不要拜可能会出问题。”
那男人很有礼貌地说道。
“嗯?这是我们的圣母赐予我们的神树是神爱世人的证明你是谁为什么这么说?”
直播的牧师立刻反驳质问道。
“其实呃这棵树是我种的就昨天。”
陆绊只能实话实说。
看到这一幕正在看直播的李纯宰差点笑出了声。
“这人神经病吧他种的那他还是我生的呢。”
李纯宰忍不住笑道。
直播的牧师一愣又觉得陆绊估计是什么来找茬的其他组织的成员本来想要布道的心立刻改了主意。
“其实种下这棵神树的是我们每个人只要我们追随圣母奉献自己那么每一个人都能种下这棵神树。”
随即她又让摄像师移开了镜头想要远离陆绊。
“我是说真的你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陆绊又劝说道。
“神经病。”
那直播的牧师嘟囔了一句没有再理会陆绊。
陆绊想了想既然对方不听劝告那他也没什么办法了。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做不到用【遗言】打开对方的脑袋强行篡改他们的想法这种事。
他还得研究魔网的构造。
夜晚。
李纯宰看到组织的聊天频道里正在转发神树的照片大家都准备今晚的祷告对象转向这一棵神树他也不例外。
将其打印出来挂在家里的祭坛上李纯宰和家人饭前念诵祷文吃过饭感觉自己心旷神怡。
半夜李纯宰躺在床上睡前还祷告了一下。
闭上眼睛他进入梦乡忽然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一棵参天巨树。
在树下似乎站着一个穿着宽松袍子的女人。
那女人的脸看不清楚李纯宰想要走近去看却怎么也无法靠近。
这时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快很快李纯宰发现自己正在做梦。
他惊醒过来满头的冷汗心有余悸。
“还好只是一个梦”
他感慨了一句又感觉自己肚子有些不舒服起身去厕所。
可刚爬下床李纯宰就看到客厅好像还亮着灯。
他来到客厅发现自己的父亲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
“爸怎么了?”
李纯宰问道父亲没有回应。
他走近过去却发现自己的父亲肚子开了一个血淋漓的窟窿里面的内脏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不翼而飞。
李纯宰吓了一跳想叫自己的母亲却看到父母的房间里自己的母亲躺在床上腹部也是空空如也。
忽然李纯宰听到了婴儿的啼哭。
他连忙回头只看见白色的墙壁上一个婴儿的手印浮现那手印由鲜血构成触目惊心。
一阵剧痛传来李纯宰感觉自己的腹部像是被绞肉机转动过一般他双腿发软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下一刻他看到自己的肚子里一只手破体而出一道影子从那血肉之中钻了出来。
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李纯宰看到那影子似乎是一个女人。
“咦怎么在这?”
那女人像是很困扰的样子凑近到李纯宰的面前。
视野逐渐变黑李纯宰看到那女人绝美的容貌甚至连自己的疼痛都忘记了。
下一刻他整个人膨胀起来化为了一团扭曲的血肉。
在血肉模糊的客厅里三个类似的影子面面相觑。
“你是谁?”
“你是谁?”
“你又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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