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赛门先生!请适可而止。”琳花终于忍不住向身后的赛门发出抱怨。
“赛门先生?”赛门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用实际行动向琳花表达对刚才这个称呼的不满。
“啊——赛门别别这样。大家都在都在看着。”遭到赛门的突然袭击琳花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又重重地落下。半是因为羞耻半是因为赛门的亵弄琳花已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赛门侧耳倾听好像真的能听到从车外不远处传来的口哨声只得赶紧缩回手。他捻了捻手指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接着他又故意用较大的嗓门吆喝了一句这让琳花面颊上的羞红几乎蔓延到了脖子根。
“真不愧是琳花这样弄也不会湿啊。”
虽然琳花对赛门类似的行为并不太反感但平日里在出门时赛门绝不会这样做。出于尊重赛门不希望其他人把琳花当成是自己的物品也不希望其他人对琳花产生任何的误解——无论在床上表现得多么风情万种、柔媚入骨那样的琳花永远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琳花在门会中的主要职责是接收拉姆市内各据点传递来的情报并分门别类地予以鉴别、筛选、呈报。每日形形色色、事无巨细的各类情报总是会源源不绝地如同雪片般飞来这让琳花的工作十分辛苦。此外琳花还肩负着门会内部人事方面的所有工作包括奖惩、调拨人手等。
幸好逐步成长起来的蜜儿减轻了一些琳花的负担琳花也自觉退出了一线活动再加上这两年门会中的人员几乎没有发生流动。否则琳花一个人绝对扛不下来。
赛门曾提议要让汉娜来分担一些琳花的工作不过被她们双双否决了。
最近尽管琳花努力表现得很振作但赛门还是能够看出琳花日益滋长的忧虑。
虽然赛门不愿承认但门会目前最大的隐患还是来自于海娅。
赛门并不是傻瓜只是出于对海娅的了解和那份无法割舍的情感赛门从来没有把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考虑但这并不代表赛门身边的其他人也是如此看待这个问题的。
欧涅、汉娜甚至是琳花都不止一次地告诫赛门那个在赛门心中的天真可爱的海娅远不及她现实中十分之一的残忍、无情和狡诈——七年前干掉原贫民窟老大然后再自己执掌帮会的壮举可不是纯靠运气就能够实现的。
赛门对此毫不在意警戒与提防海娅的工作就由琳花和欧涅自行背负起来。赛门看在眼里既不阻拦也不参与。
此时赛门有些出格的行为只是希望琳花能够放松一些罢了琳花对赛门的意图也是心知肚明。但就在之前不久欧涅临走前与赛门的那段对话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那个禁止炼金药物交易的命令确实是海娅所下。要是在以前这种事情让海娅直接对码头的船老大下令就行了根本用不着赛门来越俎代庖。可在海娅逐步丧失威信的今天想要贯彻海娅的命令有时甚至不得不借助赛门的名号和手腕才行。
为了让命令得以执行同时又不能过于喧宾夺主以至进一步损伤海娅的威信使用这样的手段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让对方的副手去替自己传话同时再提到海娅的名字。这样一来那位船老大就是傻子也能明白赛门的态度。
“停止炼金药的走私活动”既是海娅的命令也是赛门的意思——如此一来便会显得这二人之间的关系十分牢固。
还有特意让一个被捏住把柄的会计去当中间人也有诸多好处。
首先让对方亲近的人去传话而不是亲自上门下达海娅的命令这样不会显得赛门的态度过于强硬反而会给对方一种“我已经给你留了情面”的感觉。
其次让这个“业内人士”去当说客解释利害比让对码头业务不甚熟悉的赛门亲自上门效果更好。
最后从识人的角度上看这个会计的头脑显然是要比码头上那位四肢发达的船老大来得好使。放他一马同时又握住他的痛处。将这样的一个人牢牢地控制在手中将来难保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就当是一步闲棋吧。
欧涅认为如果赛门再这样大摇大摆地彰显实力迟早有一天会和海娅产生冲突。
退一步说就算海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长此以往下去帮派迟早是赛门的还不如趁早跟海娅挑明了比较好。
但赛门总是固执己见丝毫不去考虑和海娅发生正面冲突的可能即使是琳花也劝不动他。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琳花的内心就如同现在的贫民窟黑帮一样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内里早就暗潮汹涌。
枕边人每日的所思所虑赛门又怎会察觉不了呢?
就在刚才和琳花一同享用早餐的时候蜜儿的一名手下上门来报告了一个说不上紧急却又不能视而不见的情报。
昨夜在贫民窟的东北方边缘地带发生了一场恶斗。附近的居民都听到了动静还看到了火光但具体的情况尚不清楚。
赛门对贫民区内的穷人们十分慷慨据欧涅计算赛门整个门会的收入中有超过三分之一是用于改善民生的——对黑帮组织来说这个比例实在是高得离谱。
所以无论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普通人都会将自己知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提供给赛门。
可直到距事发已经过了十个小时的现在琳花的手下依旧没有接到任何有关于伤者、双方交手人数及身份的汇报这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
算算时间——昨夜发生打斗时自己的手下应该已经在从内城区返回贫民窟的路上了。欧涅、鲁克、小可、蜜儿这四人回来的时间虽然不尽相同但打斗的地点却是他们的必经之路而这些人中却没有一人报告过相关的事宜这让事态更加扑朔迷离。
琳花觉得这件事确实有详查的必要但也不至于要赛门亲自走一趟。赛门却以想要出门散散心为由强拉着琳花一道出了门。
经过了两年的朝夕相处琳花和赛门之间已经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一个眼神、一次唇舌相接、或是仅凭着掌心的温度他们俩就足以明白对方的心意。
约半个小时的车程后马车抵达了位于贫民区最东部的一个马车站。
最早贫民窟只是由近百个大大小小的棚户凌乱无章地搭建在一起形成的布局十分混乱。不同于城区内遵循南北西东的法则所铺设出的街道棚户与棚户之间错乱的空间位置无意中造就了大量毫无规律可言的道路很容易就让人(尤其是外人)失去方向感。
随着战争的结束新政府将资金大量投入到了重建城市中而非救济灾民。这使得贫民窟的规模不但没有减小反而日益扩大直至发展到了今天的规模。
贫民窟整体上大致是由东向西扩张的。在帮派——尤其是在海娅执掌大权后的帮派——的努力下贫民窟越是靠西南侧的部分就越是显得“有条理”(这也是相对于城市格局而言的)无形中给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带来了难能可贵的便利。
海娅一直都很想重新翻修贫民区东部的道路和“住宅”但苦于资金短缺而一直耽搁着——直到赛门替她完成了这项工程浩大的伟业。那段时间赛门的门会入不敷出欧涅整天都在为钱而发愁。
现在“贫民窟”这个称呼之所以还得到保留完全就只是因为人们的习惯而已。在最外围的一圈贫民窟甚至已经有了一点类似于小镇的气候就连一贯视这里的民生状态为草芥的拉姆市政府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片土地潜在的价值。
在把缰绳交给了车站的马夫后赛门挽着琳花的手臂登上了马车站的二楼。
这个车站是赛门的私产之一同时也是门会中的一处秘密据点。
拉姆市政府或是商会当然舍不得在贫民窟里设一个公共车站——那样铁定会赔钱。但赛门不这么想——建造这样的一个车站就如同是修了一条从贫民窟直达城区的大道以长远的眼光来看现在亏一点钱也是值得的。
最后赛门主动联络了拉姆市交通署并表示自己愿意贴钱来承担车站的建设与运营费用。
所以在获准建设车站的行政手续上赛门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
“有人在吗?”赛门将二楼阁楼的门轻轻地推开一点然后敲了敲门一个声音洪亮的大叔立刻迎了出来。
“是赛门先生?您大驾光临我真是太荣幸了。”这个人在贫民窟中已经生活了很多年现在是赛门指定的车站站长。不过他并不是门会中人。
“早上好沃瑟大叔车站的事平时还要多劳你费心。”赛门完全没有一点架子。
“哪的话这可是份闲差啊。光顾着说话了请进赛门先生还有琳花小姐。”名叫沃瑟的男人侧过身朝着屋里伸出手。
“谢谢我们就不打扰了。今天来只是想问两件事。”
“不客气您请问。”
“第一件事是上个月的发车量如何?”
“还是很少不过比以前已经好多了。上个月有不少商会的人到附近走动回城的时候就雇佣了这里的马车。”
“不是班车吗?”
“不是他们是直接出钱租的。”
“知道了谢谢。以后他们再来只提供班车服务不要再租车给他们。”
“嗯?好吧第二件事呢?”
“是关于昨晚的。”
“抱歉那件事我也是刚听说那时候我在家里。”
“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你今早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有我们出去到下面说吧。”
在回去的车程上赛门细细回想着沃瑟刚才的报告。
沃瑟曾是巴伦斯堡时代的一名市警战争时期又加入了警备队。战后失去了家园与亲人的他搬到了贫民区生活附近一带的人都很敬重这位大叔。
据他在现场的勘察昨晚发生械斗的情报应该是属实的。
在车站东部的出口附近沃瑟发现了被一层浮土掩盖住的大量血迹和脚印。
从血迹分布的位置和出血的量来看应该有不止一人受伤但伤势都不重。
脚印互相交错十分散乱看不出现场的具体人数但从血迹和脚印的位置不难看出这是一场以多敌寡的围攻。
外围的一圈脚印没有任何花纹与特征几颗石子被踩进了土壤中——这说明围攻者全部穿着坚硬的平底鞋;中间的脚印较好辨认——从鞋底的形状和花样来看这位被围攻者应该是个女人。
被围攻之人在车站前的空地上力敌数人最后受伤被擒——这是目前看来比较合理的解释。但若是如此这个能够以一敌多的女人身手必定相当出色。
事后那些不速之客还草草掩盖了现场的痕迹这说明他们并不是普通的盗匪。
“还是算了吧。”赛门心想。
目前尚没有接到与之相关的后续报告看来这不是针对自己或是海娅的行动。拉姆市政界商界里的勾心斗角远比贫民区要复杂得多自己就不要去趟浑水了。
这次出行比预想中多花了许多时间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赶回家中。再不回去地下室里怕是要不好收场。
回到家后已是上午十点。
琳花还有别的事要处理驾着马车离开了赛门则直奔地下。
拉开书架跳下楼梯冲过甬道最后一把推开那扇厚重的铁门。赛门几乎是一口气从大门口冲进了密室。
“啊我们的赛门大人终于回来了。”就在赛门推开门的时候房间里传出了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
昏暗的灯光下三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以不同的姿态展现在赛门的眼前。
昨夜带来的两个女人一个正被反绑着双手仰面躺倒在地上脚腕上缠着的绳索向着两边的墙壁延伸出去将她的双腿拉伸至了极限。
另一个的状况更加糟糕。她被反手吊起在房间的深处微妙的高度使得她只能勉强用脚尖点地来保持平衡——但那也很勉强因为她的全身都布满了暗红色的鞭痕。从那双微微颤抖的小腿不难看出此时她想要缓解肩部痛楚的努力相当徒劳。
与这两位截然不同汉娜正坐在一张带扶手的椅子上悠然地品着一杯红茶位置就在那个倒地的女人身旁。
汉娜的左手执着一支硬质马鞭右手端着一只瓷质的茶杯嘴唇随着头部微微地左右摆动吹拂着杯中泛起的茶末。
透过杯中冉冉升起的白雾赛门看到了汉娜的眼神一时没有吱声。
“啪!”打破沉默的是一声鞭响。汉娜将手中的马鞭朝着倒在一旁的女人的双腿正中部位抽了下去。马鞭的末梢一块比指尖大不了多少的硬牛皮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那个女人最敏感的部位。
“呜……”地上的女人发出了一声并不响亮的惨呼。虽然此刻看不清她的脸孔但她的嘴应该是被堵住的。
“日理万机的赛门先生到这里来有何贵干?”汉娜浅浅地抿了一口茶眼睛一直盯在赛门的身上。透过汉娜半被茶杯和雾气遮挡住的脸孔以及她那略带幽怨的语气赛门明显能感受到淡淡的怒意。
“汉汉娜。我出门办些事一时忙过了头。”赛门用十分过意不去的语气向汉娜解释道。
“那还真是对不起我怎么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呢?我们的赛门大人刚刚多半是正忙着和他的女人们‘处理要事’呢。这会儿是完事了?还是她们撑不住了?”汉娜完全不理会赛门的辩解将手中的马鞭换了个方向抽了出去。这次鞭子精准地先后划过两颗乳头在丰满的乳房上水平地留下了一道贯穿左右的红色淤痕。
“我刚才真的不在家我出去是为了——”
“哦是外面的姑娘。这次又是看上了谁?带过来让我瞧瞧。”无视着地上那位遍体鳞伤的女人所发出的凄鸣汉娜一边用冷静而平稳的语调调侃着赛门另一边左手则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停地变换着角度和落点挥舞着手中的鞭子。
“对不住汉娜这次确实是我的错。无论如何请你先放了她们俩吧。”面对一生气就变得十分难缠的汉娜赛门一向有些无可奈何。
“不行还没到一半的火候呢。这两个人好像是忘了一些不该忘的事情我正在替你给她们俩提个醒呢。”
“她们俩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汉娜身体的一大半还隐匿在黑暗中赛门看不太清楚就向前走了两步。
在近处赛门终于能够将汉娜的肉体一览无余那是一具十分诱人却又布满了各种伤痕的酮体。
“拜你那句‘手下留情’所赐哪里还会有什么过分的事难得我本来还蛮期待的。”汉娜显得十分恼怒。
自从两年前的那件事后汉娜就开始了足不出户(偶尔也会出门只是偶尔)的生活。
不过汉娜并没有闲着她锻炼武艺阅读书籍和赛门为她买来的大量报纸管理家计做做家务等唯独只有与帮派相关的事务她一概不沾。
在赛门的女人中无论是在对待赛门的态度上还是性癖汉娜都非常与众不同。
现在敢像这样当面奚落赛门的女人大概就只有汉娜一人。汉娜自认为不再是帮派的一员所以也就没必要对赛门毕恭毕敬——赛门对此颇有微词因为汉娜从前在帮会中的时候也不见得就对赛门有多客气。
不过赛门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真正让赛门没辙的是汉娜那变本加厉的受虐欲。
汉娜有个视若珍宝的漆柜里面收藏着汉娜收集至今的各类淫具、性药其种类之齐全让人叹为观止。即便如此这些东西也渐渐地难以满足汉娜的胃口。二人交欢时的手段也由最初的捆绑鞭打发展到要赛门去购置各类刑具的地步。
为此赛门还不得不扩建了地下室。为了掩人耳目赛门请来的那些工匠在来回的路上都被蒙住了双眼以保不会泄露门会的秘密。
赛门并不反感用这种方法和汉娜欢好事实上赛门还渐渐地在这种征服与施虐的淫戏中找到了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时都不曾有过的情趣。每当汉娜一次又一次地在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中达到高潮时作为施虐者的赛门总能感受到一份别样的愉悦感。
现在的问题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汉娜的要求越来越夸张最近简直到了过分的地步。过分到赛门舍不得、不忍心甚至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