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叮嘱他将一面硕大的党旗盖在坦克上,以免在喷!漆前让自己人给误伤了。
接着休伊特掀起顶盖爬了出来,跳下坦克时,霍夫曼高兴地迎了上来,他祝贺休伊特安全归来。迪克曼朝休伊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长官,第1连连长迪克曼向你报告......”
休伊特明白了,副营长殉职后,劳斯上尉无法胜任,经验丰富的迪克曼上尉临时替代了指挥的职务。
俄国人的下一轮进攻随时都会展开,根本没有他们闲聊的余暇,休伊特开门见山地说道:“谢谢,上尉,请你说一说阵地上的情况......”
“长官,昨晚的战斗后,战略公路左边的商业区阵地已经全部失守,兄弟部队第1装甲营的第3连和‘纳尔科,坦克战斗群的二个坦克排已经拼光了;而我的第1排也全部阵亡了,第丨大约还剩下十来个人或者更少,在德伯尔上士的率领下仍然在坚守着左侧的商业区阵地靠芮伯广场前的最后一段防线......失守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放弃了的商业区域内的地下掩体按计划启动了自我毁灭系统,已经全部炸毁......”
“荒唐!”休伊特脸有愠sè:“藏在掩体中的平民怎么办?”
迪克曼一时语塞;“......老百姓早就应该撤离了......”
“他们能逃到哪去?”
迪克曼辩解着,“可以少受些苦难......总比被俄国佬杀戮要好......”
“也许你是对的......”只有这么想,大家心里才会好过一点,况且现在就是将他枪毙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记住,上尉,禁止再摧毁地下掩体......请为没有撤离的德国平民保留最后一线生还的机会。”
“遵命,长官......”迪克曼回答的声音很轻很轻。
“我们现在处在的右边战略公路右边的商业区,情况怎么样?
“情况也非常的不妙-!长官我们连的第丨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剩下不到1个班的兵力,幸亏第1营第1连的豪塞尔中尉的装甲排进行了反冲锋,击退俄国人越过战略公路向右侧扩大战果的企图。”
第1营是装甲营他们的任务是扼守城外的战略高地,现在第1营第1连却撤退到城里来打巷战了?再加上休伊特带回来的侦察营的古特曼排,建制已经全乱了!
“我们之所以能够挫败俄国人的进攻,还要感谢你率领的小分队打乱了敌人进攻节奏,俄国人不知虚实地停止进攻退了回去,如果天亮以后俄国人再次发起进攻,后果将不堪设想......”
“坚决道。
“可是......长官,我拿什么去顶住俄国人的进攻......我的人已经拼光了......”迪克曼怨恨地看着休伊特。
“我会给你派援兵的......我将命令侦察营的古特曼排略作休整即进入阵地增援你;同时你还拥有豪塞尔排的支援。在没有得到我的进一步的新命令之前,你必须稳若磐石地守在商业区阵地上不得擅自后退。”
“遵命长官。”迪克曼僵硬的脸上有了一丝的笑容,但转瞬即逝。
休伊特抚着迪克曼上尉坚实的后背语重深长地说道:“我知道你很困难,但你的防线很重要,如果不能守住,工厂区的第2连将腹背受敌,防线会被俄国人切断,整个防御体系也就土崩瓦解了!罗宾斯特尔失陷,我们整个局势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其后果,你应该很清楚的......”
迪克曼上尉坚定地说保证着:“请你放心我军将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决不临阵退缩。”
“好的,我们一起去巡视一下你的阵地并看望一下伤员。”他们一起朝t钱走去。
霍夫曼满脸喜sè地对休伊特说道:“长官,告诉你个好消息,刚才得到报告卡门的小队顺利地返回了住宅区休伊特军阵地,黑爵士排长乘座的‘摧毁者3,也开了回来......”
“很好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休伊特心里却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惆怅:“有没有科尔菲连长的消息......”
霍夫曼摇着头:“很遗憾,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坐在指挥车上,很长一段时间休伊特都很沉默,心里很难过,看来科尔菲一级突击队中队长是回不来了......他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最得力的部下!
接着,休伊特和迪克曼上尉一起巡视了第1连的阵地然后共同探讨了俄军可能采取的进攻手法。
他们正交谈着,霍夫曼再次报告说:刚接到了劳斯上尉的电话,泽姆兰德集团军派出的援兵已经到达,要求休伊特马上赶回营部。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休伊特立即让迪克曼传达了下去,1连的士气明显地振奋了起来。
休伊特匆匆告别了迪克曼上尉,乘车赶!指挥所。!
援兵的指挥官是一位国防军的上尉,他白净的脸上满是血污,崭新的制服沾满灰尘,显得惊魂未定,瘫坐在行军椅子里像一堆烂泥。
一见到他的个样子休伊特很是失望,休他知道这是个毫无实战经验,养尊处优惯了的贵族军官,心底里感到十分地厌恶。
“我们在来的路上遭到俄国人的空袭,我们的营指挥部被直接命中了......”他的脸上仍然写满了惊恐:“我是剩下来的最高职位的军官。我们,我们伤亡惨重!我们要求休整......”
“立正——!”休伊特高声地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
这位上尉像被针扎了一下,从椅子里弹起来,在休伊特的面前立正站直了,尽管他的腿仍有一点发抖。
“泽姆兰德集团军第12补充营暂编第2连连长舒伯特上尉向你报告,长官!”他终于明白了他是跟谁在说话。
“你们营现在还有多少人马?”休伊特愠怒地看着他的眼睛。
“报告长官,我的营还有大约一百休伊特已经充满了期待,是因为她能带给休伊特解开军事情报的秘密?亦或是因为费舍尔下士说她长得很漂亮?休伊特不知道,只是感觉到一种莫名愉悦和激动。休伊特拿起了电话,叫接线员,“请给我接战地医院......”
金sè的阳光从掩体的shè孔中照shè进来,带来的似乎是生命的意义。此刻真的不愿意像耗子一样躲在地堡里,很想出去沐浴一下chūn天的阳光,但此时的阳光对德军而言,却是该诅咒的,最致命的。
战争是没有什么时间让你去憧憬美好东西的,飞机俯冲时的轰鸣把休伊特从沉思中唤醒,指挥台上的三台电话机的铃声几乎同时响了起来。休伊特的副官霍夫曼还在执行组建战地医院的任务没有返回,休伊特该先去接听哪一部电话呢?
就在休伊特取舍不定的时候,其中一台电话的铃声“呃”然中断了,那是通往迪克曼上尉阵地的电话。
休伊特已经顾不得多想,双手同时抓起两个话筒,还没有贴近到耳边,话筒里的声音已经大的吓人,轰鸣的枪炮声中夹杂着的焦急地喊声,是商业区左侧的阵地德伯尔上士在大声地请求撤退;另一个是工厂区阵地卡门队长的火爆地叫嚷。
“俄国人利用良好的天气全线总攻了!”一个判断瞬间闪过了休伊特的脑际。
德伯尔上士汇报说,阵地上增援的那个排的五门突击炮还没有完全进入阵地就被俄国空军炸毁了四门,整个排已经基本上被歼灭了。
大约有一个俄国突击步兵营的兵力正在步步推进,向前搜索清理。俄国人暂时还没有发现德伯尔小队的掩体。德伯尔上士请求立即撤退到住宅区阵地,声称继续在商业区坚守已经毫无意义了。他紧迫地催促使休伊特几乎没有思考的余地,仿佛每耽误一分钟都是在杀人。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德伯尔上士剩下的那十几个人即使守在那,确实不能改变什么。
“同意撤退!”连自己也无法相信休伊特会有这么好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