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有刺眼的灯光,只有淡淡的蜡烛的光亮,照在庄可言的脸上让他倍觉温暖。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庄可言摇晃一下剧痛的头部,也恢复了一点思考能力。他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无尽的欣喜却又略带忧虑:“我是不是像电视剧或者网络小说中写的那样,我是不是也穿越了,而这个人就是官宦之家帝王将相的女儿或者妃嫔?”
庄可言当然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其实刚才也是他大脑中突然闪过的一点幻象,他睁开眼的瞬间就知道这是在现实当中、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死,并且再一次躺在了这张床上,再一次遇到了这个神秘地女人。他看着她同样温柔地笑道:“我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女人嫣然微笑,她只是在笑,始终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任何无法形容此时感觉的语言似乎都是多余的。
庄可言把手掌枕在后脑上,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随便,他继续笑道:“为什么又把我带到这里来?”
女人的笑容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不夸张也不做作,让每一个男人都沉迷其中,因为可以从中找到久违的暖意,像小孩子躺在母亲的怀抱当中一样温暖。
她说道:“你是不是不想不想过来呀?”
话语中居然带有一点俏皮和撒娇。
也许只有庄可言才有如此的待遇。
庄可言急忙摇头:“我当来想来,我都快想疯了,你是我的牵挂和期待。”
这样肉麻话,要是在平时,庄可言肯定会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但他此时没有,因为这是他的真心话,他这么想的才这么说,这句话是真实的。
圆润xìng感纤长白嫩温柔的手在庄可言的鼻子上勾了一下。庄可言用嘴巴咬住了她的手指,然后坏笑着放开以免她有太多的尴尬。庄可言继续笑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姓名吗?真惭愧,我居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女人的眼波中一闪而过淡淡的忧伤:“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庄可言笑道:“这话太深奥了,我似乎不太明白。”
“你会明白的,我不相信会有庄可言不明白的问题。”女人对庄可言的夸耀也是真诚的。
庄可言笑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叫庄可言,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这似乎不太公平。况且你们还打伤了我两次,冤有头债有主,我被打死了也应该知道找谁索命吧?”
女人掩嘴娇笑:“你真能胡搅蛮缠。”
“不过,你就一点也不害怕吗?”“我当然害怕,当时我看到你们的阵势,差点被吓死,我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这一次我真的害怕了,但当我看到你出现的时候,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因为你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我的,可是你还是把我的头砸晕了。”
庄可言话锋一转,马上转变了说话发展的方向:“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这对你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害了你。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女人疑惑地看着庄可言。“如果你非要知道我的名字的话,那你……”
女人在屋内巡视一周,又抬头看看乌云密布的天淡淡地说道:“那你就叫我月光好了。”
“月光?可是今天晚上没有月光,而且快要下雨了。”庄可言对她的敷衍似乎有点不满。
什么名字其实对庄可言来说也无所谓,他只想跟‘月光’单独在一起促膝长谈,看着她的容貌,看着她纯净的微笑。可庄可言知道,天亮之前,他又必须离开了,因为月光说过‘她喜欢安静,所以她喜欢黑暗,因为只有黑夜才是安静的。白天只剩下喧嚣。”
月光没有任何羞赧地起身又躺在庄可言的身侧:“我要睡觉了。”
庄可言侧身看着她,似乎一切都天经地义,两个人没有任何的隔阂和忌讳,就像夫妻两人晚上到来之后,要躺倒一张床上床上睡觉一样顺理成章。
庄可言把手搭在她的细腰上轻轻地说道:“在睡觉之前,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月光摇摇头:“好像没有了。不过,我会想你的,永远把你放在心上,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真实的男人,我喜欢真实,所以我喜欢你。要是有一天你也变得不真实了,你也就永远见不到我了。”说罢,她眼角的泪水簌簌地流了下来,庄可言用有点干裂地嘴唇将着咸涩的泪水拭干。泪水的味道和血的味道是一样,都是那么咸那么涩。
“这个要求对他来说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他已经开始不真实,他已经开始学会逢场作戏,开始渗透商场的jiān诈yīn险。所以你们两人都永远不会再见面了。不过,我还是会给你们最后一晚的时间。”
庄可言当然记得这个声音,只要他听过的声音,他都会记得,并且永远都不会忘记。
可是这个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
‘月光’柔顺的头发犹如月光一样洒在庄可言的脸颊上,她红润的嘴唇深深印在干裂却柔情似水的嘴巴上,很贪婪地吮吸。庄可言轻轻的拉扯掉她的白纱。感人至深的灵魂深处的交流,在彼此心中有了最美妙的记忆。
在接近黎明的时候这段时间往往是最黑暗的,庄可言已经穿好衣服等待昨晚那对他来说yīn森恐怖犹如鬼魅一般的声音。
既然是yīn森恐怖的,既然是瞬间就可以要他命的,为什么他还要等待,要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庄可言初露头角,他的对手现在主要是李氏家族,可为什么鬼城要始终对其不依不饶?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微妙的关系?李氏家族的实力遍布整个m市和鬼城,他们之间无论是交易还是归属都是天经地义的不足为之奇怪的。
因为师父韩铮和鬼城的鬼叔之间的恩怨,因为他那句‘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因为鬼叔没有这么简单,鬼城更没有这么简单。其中更深层的东西是什么?庄可言不知道,他只能等待,等待危险的降临,等待事实的真相。而等待是最痛心的煎熬。
月光女神为什么又对庄可言情有独钟,她喜欢他的真实?这可能只是一个托词,似乎现实也并没有这么简单。但庄可言更愿意相信前者的魅力,他期待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的简单,不掺杂任何的外界困扰带来的杂志。
月光还在沉睡、睡得那么坦然那么安详那么深邃。
庄可言坐在床头看着她娇美的容貌把眼神定格在她的眉毛之上。
一道黑影闪过,庄可言迄今为止所看到过的最快的速度,当然韩铮在他和师姐之间从来没有显露过自己真正的速度。韩铮到底有多快,庄可言和龙静初都没有看到过。
他们从他那学到的都是他的稍微点拨,其余当然要依靠自己的苦练和参透。常常是韩铮把他们带到指定的训练场,然后告诉他们你们今天应该达到的目标是什么,然后就留下龙静初和庄可言在那苦练并彼此嘲笑对方的技术到底有多烂。庄可言永远是被嘲笑的对象,因为在小时候,龙静初比他刻苦更比他聪明。此时,韩铮在干嘛?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茶要么就是在呼呼睡大觉。他只在接近晚上的时候过来一趟,看他们是否达到了目标,至于怎么达到的目标,他一点也不关心。如果没有达到目标,当然他的惩罚手段就是最简单也是最残酷的‘不准吃饭、不准睡觉。’,龙静初的最高纪录是三天三夜没有吃饭没有睡觉,庄可言最高纪录是七天七夜只睡了画押,这件事才最终完结。龙静初至今对此耿耿于怀,而庄可言至今在最秘密的地方隐藏着对付龙静初的把柄。
庄可言在韩铮的公寓和龙静初在一起度过了快乐充实的少年和童年。而韩铮其实并没有教他们多少东西。
这两年韩铮絮絮叨叨一直在叙说‘做人的道理’而被庄可言和龙静初冠以‘师娘’的称号,他的话看似没人听,其实都记在了心里,比如‘人之初,xìng本善’,比如‘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比如韩铮经常所说的‘想当年’。
至于韩铮教他的像武侠小说里里的‘招式’,庄可言似乎没有任何的印象,因为韩铮就从来没有说过,至于‘武功秘籍’,庄可言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只知道一句话‘随机应变、以不变应万变’。孙子兵法之类的兵法类书籍,庄可言也一直懒得看,他当然在忙着跟漂亮美眉搭讪。他几乎可以百发百中的匕首,看看韩铮公寓后院的烂苹果、瓶子碎渣还有可移动的稻草人就知道了,这些都是庄可言自己做的工具。对于庄可言来说,训练最难的不是匕首的的准确度而是匕首的藏身之所,他的遍体鳞伤就是‘一不小心’而酿成的恶果。
黑影闪过的时候,庄可言也随即快速地跟了出去,独留下正在熟睡的龙静初,黑影的速度越来越快,庄可言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至于为什么要追他,庄可言也不知道,似乎在内心深处有一道无法诉说的魔力在吸引着他,首先可能是他想把月光带出鬼城,其次,如果不能很妥善的解决这件事,那以后永远会是心里的刺伤的很痛的刺。
死?庄可言从来没有想过,即便是想过,他也必须真诚地面对。一本武侠小说中曾提到过‘死亡可以终止一切,但死亡从来不能解决一切’。所以只有面对才是一个男人真正应该去做的。
庄可言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但他确确实实在这样做。
黑影似乎在跟庄可言绕圈子,没有终点,没有停下来的预兆,站街女尖锐的呼唤客人的声音,刀光剑影摩拳擦掌的声音时时都在庄可言的耳边回荡。他的体力和自身意志也在不断地消耗。
黑影不见了,庄可言也不见。
在没有任何光亮,伸手不见就足以要他的命了。”
李昊天笑道:“这也是欣赏他的原因。现在这个社会,人越来越浮躁,像他这样的男人也越来越少了。金钱、权势、美女已经远远超越了情谊的分量。可以说他是纯洁的,而世界才是肮脏的,可是按照少数必须服从多数的原则,在我们这些俗人的眼里,庄可言是多么的愚蠢。”
李岩峰低下了头,似乎在检讨自己,也好像在思索着李昊天话中的深意。
“如此一来,对笑笑似乎不太公平。”说到笑笑,李岩峰不自觉的,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如果说这件事情让她觉得痛苦,也是她必须承受的。我们从来没有逼迫他,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李昊天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像他熟稔世事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对很多事情表现的很无奈,那整个世界得有多么的无奈。
“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名字叫欧阳云溪的小姑娘。”李昊天话锋转到了李岩峰的身上,在家族斗争当中,李岩峰处处受到排挤,因为他的妈妈并没有明媒正娶,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李岩峰是老三李天明的私生子’,私生子能和太子、储君这些人相提并论吗?
清官难断家务事,李昊天在家里也会有意无意地疏远李岩峰。
可是他对李岩峰还是相当器重的,所以为数不多的几次出门都会悄悄地带上她,以便把此世今生摸爬滚打得到的经验和领悟灌输给他。
这样做,当然会让其他人嫉妒,会给李岩峰带来危险。用李岩峰的话说‘这是他应该承受的,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孩子永远都是没有出息的,也不配做李家的子孙。’
李岩峰点点头,在爷爷面前他从来都不会隐瞒自己的事情,哪怕是感情上的:“她是我大学同学,我迄今为止唯一喜欢过个的一个女孩子。这也是上一次我捣毁云溪集团没有得手的原因。到现在我依然愧疚,因为她身手重伤还躺在医院没有出院。”
李昊天突然大笑起来搞得李岩峰摸不着头脑,好像自己讲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庄可言还在继续奔跑,这条深巷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庄可言已经气喘吁吁,胳膊上和腿上不断渗出鲜血。
庄可言心里清楚,再这样耗下去,用不了一刻钟,他就得死在这里。他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溺水者,可是连一根缓冲一下的稻草也抓不住。只能呼吸苦难,并且身体不断下沉,只能无助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刷,几个黑影似乎是从天而降将庄可言包围在阵zhōng yāng。他们的手里各持一把手枪,他们拿枪的姿势轻蔑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身经百战,并且无往不胜。
庄可言脸sè苍白没有一点血sè,他朝天大喊一声。
“庄可言,你今天真的得死了。我们本应该住在同一个宿舍的。”讥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一把利剑刺穿了庄可言的心脏。
庄可言熟悉这个声音,猛然回头眼神诧异地看着他,好像大白天看到鬼一样诧异。
“冤家路窄,其几天我还倒在你的匕首之下。想不到今天你就得死在我的枪口之下。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意吧。”得意的笑意越来越浓,能报一箭之仇,每个人在这种情形之下都会充满了笑意。
庄可言莫名其妙的大笑起来,他也在讽刺自己的命运吗?
“你笑什么?”付未央大声喊道,好像庄可言的笑声有太大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认为这是对他最大的嘲讽和侮辱。枪口已经顶在了庄可言的脑门上,在这一瞬间,包围庄可言的人也齐刷刷举起了手中的枪。
为什么付未央还不一枪打死庄可言?难道他不懂得夜长梦多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