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我记得很清楚,有一点害怕,有一点慌乱,走在街上看谁都像便衣,见到jǐng察就想要躲避。即使呆在家里也总觉得不踏实,生怕一睁眼就被人拷上一副冰凉的金手镯。
现在回想起来,那会的我好傻。和绝大部分人一样,被重重的jīng神枷锁控制,没有自己的思想。其实有些时候,我宁可生在乱世,起码在那个炮火纷飞的年代,我可以为所yù为 ”“ 。只要我有本事,我要什么样的生活就有什么样的生活。而现在
不过,那个单纯的笨蛋再也不见了。现在的我心狠手辣,很是享受杀死敌人的兴奋快感。可是兴奋过后只剩下空虚,无尽的空虚。
淡淡的悲伤将我笼罩,我表情忧郁的坐在高胖子pangbian道:“胖子,你丫醒了就睁开眼吧,装什么雏啊,又不是没杀过人。”
胖子哼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道:“源源,你大爷的简直yīn魂不散,胖爷连做梦都能梦见你,不知道的还以为胖爷和你基情四shè呢。”
我皱了皱眉头道:“基尼妹啊,按理说你是背部中枪,脑子不该进水啊,怎么就变脑残了呢?你怎么知道那是做梦?我就不能活剐个敌人啊。”
胖子眨了眨眼,仔细瞧了瞧假爪子龙的尸体,顿时浑身颤抖道:“源源,你丫没疯吧,这么变态,好歹等爷醒了帮你搭把手啊。”
我面带忧伤的点上一根香烟塞到他口中道:“你都二等残废了,不帮倒忙就不错了,这种脏活累活。我自己做就好了。”
胖子不屑的瞅了我一眼道:“源源。你丫能别每次杀完人。就弄出一副悲伤的表情行吗,爷感觉害怕。”
我不解道:“你怕毛呢,你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就算做我,我也不会杀自己的兄弟。”
胖子吃惊的望着我道:“源源,爷建议你去看医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难道真不明白吗,一个杀人时无比兴奋地刽子手,却偏偏每次杀完人都会流泪。只会让人感觉更加害怕。因为狠毒不可怕,变态最恐怖。”
我恼怒道:“你大爷的,拐着弯骂我呢,信不信我把你这张猪皮剥了。”
胖子忙求饶道:“别,爷和你开玩笑呢。爪子龙呢,爷怎么没看到那张扑克脸?”
我犹豫了一下道:“去打水了,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我没有说实话,爪子龙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回来,我其实压根就不知道。但烦心担忧的事。我一个人承担就好,没必要让胖子跟着一起唉声叹气。胖子不管有多强壮。毕竟受了伤,身体还很虚弱,受不了太多的刺激。况且我相信,爪子龙一定能活着回来,我对他有信心。
胖子说了会话,明显有些疲倦。他抽完手中的香烟,把军用水壶里唯一的一点水喝光,和我打了声招呼,闭着眼又沉沉睡了过去。我盯着空空的水壶yù哭无泪。尼妹的死胖子,我都没舍得喝,你倒真不客气。
我一个人百无寥寂,又不敢睡觉,颇为烦躁无奈。人世间最可怕的酷刑,不是什么刀山火海,而是不能睡觉。我曾看过刑讯逼供的书籍,只要让一个人七天以上合不成眼,那不管这人有多么顽强的毅力,都会把自己从。这让我一阵压抑,难道说我又做梦了?我努力的想要睁眼醒来,双眼却怎么也睁不开。一股奇特的香味冲入鼻孔,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种味道像是药香混合着血香散发出的特殊味道,在我印象当中,华夏国的巫术、蛊术、道家炼丹术,都经常使用鲜血做药引。甚至说,曾有一段恐怖的时期,一些妖道竟然盗取孕妇体内,四五个月大的紫河车炼丹,惨绝人寰。可这里怎么会有这种特殊的味道?在我睡觉的时候,大殿内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我要醒来,快点醒来。
我惊恐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安然无恙的躺在睡袋中。在我pangbian是呼噜打得震天响的胖子,而在我对面,则是双眼紧闭,看似沉睡,实则一切都能看到的爪子龙。我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一个人,一闭上眼睡去就会做噩梦,他是否还有勇气,还敢继续睡觉?
我擦干额头的冷汗,缓缓从睡袋中钻出,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大殿中有些冷,我犹豫着是不是模仿爪子龙,把那些尸体剁成块浇上汽油生把火取暖。
不过,杀死活着的敌人我有兴趣,可折磨死人我实在提不起胃口。但人在吃饱穿暖这两大生存主题未满足的情况下,会彻底淡忘道德法制,变的极其疯狂,我还是忍不住诱惑,拖了两具尸体,简单砍成几截,浇上汽油生了把火。
荀子说过,人之初xìng本恶。我赞成这个观点,人是最邪恶的动物,即使严加管教,都未必管得了。一旦人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就会露出自己的本xìng。古时换食婴儿、吃人肉的事常有发生,而做出这些事的人大部分都不是啥变态,只是一些饿急了的穷苦老百姓。由此可见,孔子的学说纯属扯蛋。
生了火堆,大殿中的温度高了不少,光线也亮堂了许多。我刚准备钻入睡袋继续睡觉,那梦中的诡异香味突然从大殿zhōng yāng的水池中飘来,冲入我的鼻孔。我下意识的浑身颤抖,大惊失s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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