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间日子过的分外的快。
十几天一晃就没了时间也进入了大业七年二月。
天气依旧很冷还飘了场雪花。
李破的生活却突然清闲了下来因为厩里就剩下两匹马了。
李功曹的人受了打骂很快就让人将马牵走了隐隐表示了些不满却也技止于此应该是很清楚老头的不好惹。
而李破也从元朗嘴里知道所谓的李功曹是人家李靖的侄儿李靖长兄李端的幼子。
李端早年袭永康公因附史万岁而恶于尚书左朴射杨素史万岁为文帝杨坚所杀后很快李端便因战事不利故而削职为民甚至于连累了三弟李靖。
自此少年成名春风得意名望渐起的李靖遭遇到第一次沉重的打击对他来说几乎之后二十年的碌碌无为皆都兆因于此。
之后他也再未得踏入长安一步多年过去才勉强升任郡丞之职。
李破自然不会知道其中的恩怨牵连但从元朗谈起李功曹父子的语气中还是能察觉的出来恐怕李靖两兄弟关系并不是那么融洽。
当然这些事跟李破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很快就被他扔去了九霄云外。
他只是从这些叙说中很清楚的体会到大隋裙带关系的强大换个更正式的说法就是荐举制度对大隋根深蒂固的影响。
可不是嘛城门口的税官是人家李靖的妻侄诸曹之首的功曹是李靖的侄儿连个马夫头儿都是人家李靖的表姐夫。
这还只是他碰到的没碰到的不定有多少呢。
而这也只不过是管中窥豹罢了如果他一直是现在这样卑微的身份也许一辈子也无法体会到大隋真正的门阀世族的底蕴到底是如何的深厚。
可以说大业七年的春天李破过的很悠闲。
远离了饥饿和寒冷每天都吃的很饱。】
而且跟元朗也混的熟了只是老头还那么难伺候动不动就要吼上几句好像不如此嗓子就不舒服念头就不通达一样。
马厩里的马也陆续被人骑走了不是去了雁门就是去了晋阳这显然有点不同寻常但对于专职马夫李破来说他能敏锐的感觉到战争脚步的临近但好像跟他也没多大的关系。
高丽(应该是高句丽和后来的高丽王朝没什么关系但为了大家都熟悉所以就这么称呼了)这个名词渐渐的开始挂在了人们的嘴边上。
李破也没兴趣多听更没兴趣去为大隋打生打死顺便给自己建功立业什么的因为打仗这种事李破太熟悉了死的都是炮灰就像他这种去了绝对是炮灰中的火山灰到了两军阵前死上几遍都不稀奇。
因为马厩里的战马少了马夫的工作差不多也陷于停滞。
经过开始的繁忙李破反而在马夫的位置上干的很带劲儿了。
一边教着李春养马一边还能在老头那里学到不少东西。
老头的绝活儿其实就在调制配料上面能让马吃的香又不坏了肠胃瘦不下来也不长什么肥膘这就是老头的本事。
听上去挺简单真要做起来却没几个人能做得到而调制配料也确实是马夫们最为重要的工作之一。
让李破颇为不爽的是老头儿不但脾气不好也有着这个时代的人特有的陋习将本事藏的严实当做了家中秘传一点没有开放交流的度量防别人和防贼一样。
但所谓家贼难防啊和元朗混熟了时不时打问几句再研究一下成料的配比和种类一多月下来李破自己也就能配出上好的精料了至于粗料那还用费心吗?
什么秘传在李破看来那就是狗屁这年头很多事都是熟能生巧所致大多也架不住使劲琢磨。
所以对于老头那点私心李破很是不屑。
尤其是李破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在驯养战马方面他的本事在驯上。
只几天他就能轻松的获得这些战马的信任再过上几天每匹马见了他就都很亲热了。
甚至于郡太爷那两匹坐骑不管放多远只要他一声呼哨两匹颇为神骏的战马就颠颠的跑回来了。
这样的本事不说绝技吧也差不多了因为想让战马养成这种习惯可不太容易往往需要常年累月的相处才能得到战马的回应。
当然李破是有天赋加成的人做到这一点真的不算太难。
在草原上他都玩的腻了。。。。。。。
不过还是让李春双眼冒出了小星星元朗羡慕的眼睛发蓝即便是老头第一次见到也愣神了许久。
李破和老头自然不一样本事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必要那么看重只有让别人学会了却怎么也达不到你那种高度那才叫真本事。
你藏着掖着的反而落了下乘。
所以对李春和元朗他是一视同仁从马的习性开始再到各种小窍门讲的条理分明清清楚楚。
讲清楚了其实也就没什么神奇可言了。
之所以能创造出神奇的效果只在于他对马的听觉视觉味觉以及触摸什么地方马会舒服等等上面太过了解而已。
就像一个人你掌握了他爱吃什么爱听什么爱看什么爱玩什么那么你想得到他的好感真的是轻而易举。
效果挺好李春和元朗两个玩的不亦乐乎差点将郡太爷两匹好马给弄的精神错乱了才在老头的咆哮声中罢手。
李破的待遇也立马有了提升老头看他的眼神依旧很凶但再未骂过他一句就更别说动手动脚了。
元朗终于心甘情愿的叫起了哥哥于是李破光荣的成为了马厩里的第二马夫位在一人之下两人之上了。
而李破的本事可不止这一点不用多少日子他就争取到了和元老头平起平坐的待遇顺便给自己弄了个小官儿当当。
(求收藏求推荐求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