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这个参军加旅帅当的让后来的很多人都挺不服气李破面临的问题很具普遍性年纪太小无法服众。
但很快不服气的人就都被镇压了。
没办法这不但是云内马场的地盘而且李破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就算没有李碧撑腰壮胆旁人也奈何他不得。
一群马邑猎户加上李五几个相帮程知节和罗三也坚定的站到了李破身后这还不算马场的一些牧夫也编入了进来自然都以马令马首是瞻。
有那么几个愣头青试了试随即就明白了别看人家小那是真不含糊简直就是个根本无法撼动的地头蛇。
将军的近卫马场的牧夫卫士加上郡府的护卫家丁很显然虽然将军未曾明言但这个姓李的跟郡府定有这样那样的干系。
于是乎全都偃旗息鼓不再去想那个令人比较眼红的职位了。
每天都有人互殴每天都有人和战马受伤退出军列立马就有其他人补入完全的五百人编制从不曾变过。
半个月过去每天同吃同住拼命演练很快李破便清晰的感觉到这五百人再站到一起的时候便有些不一样了。
所谓的肃杀之气不言自生。
甚至于他们的每一个眼神都能让人感觉到他们的战斗欲望野性正在他们身上苏醒他们渴望得到鲜血的洗礼用敌人的头颅来装点自己的功勋。
当然他们不是无缘无故就变成这个样子的辛勤的演练以及那渐渐回响在耳畔听的越来越真切的战争的脚步声都促使他们绷紧了精神。
连李破都感觉到半个多月下来自己好像脱胎换骨般有些不同了。
这就是群体的力量野蛮的战争机器会自动调整它的部件让他们归于一致。
趁着空闲李破终于拿起了隋军军律开始诵读。
变着花样砍人脑袋是隋军军律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他的严格程度甚至在一些方面上超越了后来的军队。
而且是完全的军官负责制看完之后李破觉着自己的脑袋很不保险参军就算了他还兼职旅帅。
尼玛在这样的军队中搞兼职简直就是将砍脑袋的风险增加了一倍。
到了这个时候李破想脱身都脱身不了了看李碧那架势是非要拖着他这个贪生怕死之徒走一遭了。
为了自家性命着想李破也不得不用心了。
他麾下两队正二十个伍长他都给编了号他也没什么忌讳的东西直接告诉手下人等按着编号往上替。
队正死了有队副队副也没了直接是伍长往上顶一伍的伍长死了下面四个人一个个往上来。
剩下三个人伍便没了全并入另一伍。
李破一摆活其他人都听傻了他娘的一屋子大活人站在这儿呢你就说咱们都成死人了?
太晦气了这要是在战前李破这些话一说出来估计也就不用提什么士气不士气的了。
程知节没争过李五和陈二队正旁落正生闷气。
估摸着是觉着李破太不够朋友一听之下就开始嘟囔“您这么一说俺后背可有点发凉这出去还回得来不了?”
李破瞄了他一眼觉着这位来自己麾下纯是个**烦。
这人功利心太重了些为了弄个小官拉帮结派我就不说你了现在还来说风凉话他娘的你知不知道老子现在是你他个通缉罪犯地道的草根争不过李五陈二这样根正苗红的家伙。
就算争过了李破也得把他弄下去。
这人属于蹬鼻子上脸缺整治那一类的你要真这会把他当朋友他过活就敢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给你捅出一大堆篓子来让你收拾。
来了才多少日子已经干了好几架了还得意洋洋的好像多长脸似的其实全靠李破给他擦屁股呢。
换句话说这位少管教身上草莽气太重领个农民军当个土匪正合适到了真正的军营里是各种不适宜。
当然日后人家也是官高爵显领兵出征也是家常便饭但那也是以后多少年的事情了不知碰了多少次头破血流才长了记性呢。
李破当即一瞪眼瞄了过去“你说什么呢程大郎?”
李破翻脸的功夫可不比旁人差了看他这样子旁人也想不到就在几个月前他对程知节还是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
程知节本能的一瞪眼不过随即就瞄到各人看来的目光都很是不怀好意眼珠儿一转缩了缩脑袋连胡子都耷拉了下去。
嘟囔道:“俺也没说什么不是?”
李破也不再搭理他声音严厉了起来“他娘的知道咱们要去哪儿吗?辽东谁他娘的去过那鬼地方?”
自然没有人去过。
“别以为到了那儿功劳弯腰就有砍上几刀就能弄个官儿回来当当趁早给老子死了这条心。”
“告诉你们一句实话这次出去老子想的就是怎么把大家伙全须全尾的带回来没想什么功劳苦劳的东西现在有人要是不愿跟着老子赶紧说等到上了路后悔可就晚了。。。。。。”
“程大郎你也别不服气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到时候敢不听老子的军令给老子惹麻烦老子先砍了你的脑袋省的你把大家伙带累的全葬在辽东。”
“老子也不怕告诉你们老子不想去早知道要去辽东打生打死老子这个官还不当了呢。”
“老子已经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要听军令要听军令什么是军令?到时候老子的话就是军令。”
“这时节老子跟你们不是朋友更不是兄弟只能是旅帅别想仗着以前的交情跟老子称兄道弟欺压同袍那行不通。。。。。。。”
李破的咆哮声回荡在大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