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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王绩和孙思邈这样的人对权势并无多少敬畏实际上在某一方面有着杰出建树并拥有坚定的最求的人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当然这里面少不了一点幸运作为佐料。
此时的王绩有了宽裕的时间不受外事所扰自著的酒经已近完成对老庄的释义也在孙思邈加入之后进行的很顺利。
而按照规律像王绩这样爱喝酒的酒鬼一般都写了一手好诗如今他的律体诗文也确实在晋阳广为流传有人赞其诗文脱俗疏放致怀高远承魏晋之遗风不让先人专美于前。
这已经是很高的赞美了可实际上却还是差了一些王绩的诗文实则为承前启后之作魏晋诗文至此格局渐改律体诗文那独特而优美的韵律开始为人们所欣赏称赞后人再有行文也就变得有了更加明快的节奏。
在此改朝换代之际文坛也在发生着一些变化只是如今晋阳的人们还无法将晋阳王绩纳入到这样的想象之中即便是王绩自己沉浸在酒气书香之中对此也没有半点的察觉。
只是此时王绩在晋地文坛中的地位渐重却是不争的事实。
而闲云野鹤般的孙思邈就是另外一种样子了他也在著述当中只是还需要颇为漫长的一段岁月进行积累而他的著述对后人的影响以及重要性却也非是王绩所能及。
只不过他现在有点麻烦晋阳的名医们对这个不求诊金只收药钱很是破坏行规的家伙非常的抵制。
估计若非其在总管府出入相当自由又有总管府资助还和王绩等人交好不然的话别说开什么医馆授徒了估计早就被赶出了晋阳才对。
王绩眯着醉眼在跟店家数说“二十年藏的晋阳春酿再来两坛哼知道你舍不得……想求什么尽管说吧。”
店家本来满脸的为难听了这话一下就露出了八颗牙齿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根指头到了中途就又成了三根。
“三首新诗还要您的墨宝签押……”
王绩挥舞着衣袖嗯了一声道:“别忙着取出来等他们走了再给我送去府中哼佳酿若染了杀气也就难以下咽了。”
这种指桑骂槐的事情文人总是喜欢做一做至于对象嘛武人自然首当其冲而且王绩这家伙对号称能出将入相的人们尤其的不满。
那边儿徐世绩也喝多了张亮紧着拦也没拦住徐世绩开口便应道:“不过一?e虫也敢来数说我等?”
好在那边儿有孙思邈在这边儿有着张亮没让互相打脸的事情发生不然的话这边儿拔刀暴起吃亏的估计还是王绩这个醉鬼。
孙思邈在好友身边连声相劝将还要挑衅的好友拉出了酒家店家追了出来一边儿陪着不是一边儿则还想向孙思邈求一张药酒的制作方子下的本钱比之前还足上许多。
可孙思邈怎么会给他以药酒补身却还要看人来定搁在酒家贩卖于孙思邈看来纯属是害人性命的勾当分外讲究医德的孙思邈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即便好友听到有酒喝便连声相求也没有答应。
而今日里这家酒肆也颇为热闹还没等王绩和孙思邈离去又有马车停在酒幡之下随即从上面拢着袍袖缩着肩膀钻出一位来。
这位年纪看上去比王绩两人都要大上许多穿的也颇为华美不过这人却是认得王绩和孙思邈眼睛瞅了瞅就屏退仆从笑着来到两人面前拱手见礼。
店家在旁边又是赔笑连连显然来人身份并不比王绩两人差了。
这位姓何不用问了正是避居晋阳的何稠家的儿子。
这下王绩也牛不起来了何稠乃隋室旧臣不但是有隋一朝的建筑大师官高爵重而且也曾领兵征战。
如今满天下数数资格比何稠老的官爵以前肯定没他高官爵以前比他高的资格肯定没他老。
来到晋阳之后更是一枝独秀什么人见了都得称上一声何公此后再收徒众百余估计是想在晚年弄出个桃李满天下的美名。
和人家一比王绩这个假隐士也不得不收起他那傲视王侯的做派笑脸相迎却是不比他的好友云淡风轻对谁都是一副醇厚有加的温和模样。
简单说了两句两个人就都知道萧后生辰快要到了何氏因进献服饰何稠的儿子重掌大府。
今次萧后生辰他也就领了准备寿宴之事晋阳春这样的晋阳美酒自然不能少了。
王绩晃悠着爬上车子的时候还在嘟囔“此等时节还要为什么寿宴奔走吾观何氏……也不过如此……”
孙思邈笑笑将他推上马车道:“你我皆无为官之心又何必为此忧烦?”
从这简单的对答中可以看出两人心性之不同当然也免不了透露出他们政治上的不敏感。
何家的儿子能这么大大方方的四处奔走并不忌惮告知于他们这样的闲人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总管府同意了不然的话何稠又不是傻子让身边唯一的儿子紧着往坑里蹦?q。
屋里的徐世绩此时却是恨恨的跟张亮说着“终有一日我要在那王绩门前痛饮让那酒虫不敢出门相拦。”
好吧这位也是喝糊涂了瞧瞧这点志向吧……
当然了志向这东西也要分时间段的如果是在河南领兵的时候徐世绩的志向肯定是远大的现在落魄了对自己将来的期待值顺便也就降低了不少。
张亮这里则紧着给徐世绩补课心里还一边在念叨以前挺聪明的一个人到了晋阳怎么就蠢成这样了呢?他这个累就不用说了。
只是徐世绩可一点都不比别人蠢了和王绩稍稍口角一句两句王绩那酒鬼转头就给忘了徐世绩这里也没当什么大事儿。
他现在在琢磨着到军前效力是他唯一的出路张亮给出的这个机会不好不坏他也缺少选择的余地。
其实让他看重的地方不在于元朗元幼武其人而在于晋阳虽好却非久居之所因为晋阳去到南边儿路途还是远了一些。
而那位即有雄心壮志也就应该不会太过看重晋阳坚城说不定过上些时候晋阳官署就要难移了呢。
当然这要是能移往长安或者洛阳是最好的即便不能也当立足于绛郡。
这个时候随军南下也许会有很多机会在等着他至于抓不抓得住……那必须得一一紧握于手中不然的话他又有何脸面去总管府求亲?
好吧男人的动力还真就是那么几样荣华富贵加上窈窕佳人自古以来乃至于今后大多数的男人永远都脱不开这个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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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晋阳总管府后宅另外一位即将南下的主角也正在饮酒只是喝了几盏就被妻子命人给收走了。
元朗不满意的龇牙咧嘴当然也可能是身上脸上的疼痛所致。
阿史那云真眨巴着蓝眼睛再次忍不住叽叽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如今有孕在身身子和脸蛋都圆润了起来一笑之下前仰后合间肉乎乎的实在诱人。
元朗看了顿时有点意动往前就凑了过来。
阿史那云真却是坚决的推开了他那青肿的大脸“大夫说了这些日子不能让你进我的帐篷。”
求欢不成元朗起身在榻上溜达了几圈恨恨道:“过几日俺就要去南边儿了你竟然还笑的出来?”
说这话实在找错了对象人家根本不在乎摇头晃脑的就道:“雄鹰总能飞的更远骏马总能跑的更快我的丈夫啊难道您在北边儿呆的时日太长竟然忘记了怎么飞翔奔跑了吗?”
元朗气沮一屁股坐了下来指着自己的脸道:“你瞧瞧你瞧瞧才刚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若是到了哥哥面前……”
阿史那云真终于收敛起了她那没心没肺的笑容在她心目中姐夫还算和蔼可亲只是她那个姐姐却着实让他畏惧非常嗯这会儿她甚至在心里暗自庆幸南下的是他的丈夫而不是她自己……
好吧这其实也是比较奇葩的一对儿夫妻阿史那云真不是什么母老虎可她却就记准了一条不准元朗纳妾。
她属于这年头儿最特殊的一种女性信奉的是既然天神只允许我有一个丈夫那么我的丈夫也只能有我一位妻子。
西突厥王帐中的耳闻目染竟然造就出了一位勉强算是女权主义者的女人也是比较奇特的一件事了。
元朗为此跟她闹了几回却也怕了因为这位不会别的一急了既不寻死觅活以泪洗面也不展露西突厥王女的彪悍跟他拳脚相加只嚷嚷着要去晋阳找姐姐姐夫给她做主弄的元朗也是无可奈何。
实际上两人算是少年夫妻相处之时没心没肺的样子和后来人差不多。
“咱们已经回来晋阳还能怎样?最多也就是再打你一顿……”说到这里阿史那云真又笑了起来。
元朗狠狠瞪了她一眼颇为心酸的垂下头心说不就是一时发昏让人说了几句话吗?何至于此?
在北边儿的时候他就想着能上阵杀敌建一番不让于人的功业出来可离开了北边儿却又多有不舍。
当然跟表姐谈过之后他也就彻底老实了下来。
李碧没有撒手不管而是想给他找几个得用之人陪着他一起去南边儿。
此时元朗纠结之处可不止在于见了哥哥不好说话还在于心理落差有点大想要调整过来不那么容易。
他这样空着手到南边儿和白手起家也没什么分别嗯总归一句话元朗有些畏难了和那些在乱世当中努力拼杀的人比起来元朗在心态上稚嫩的还像个孩子。
让他来执掌北方边塞重地确实有些欠妥所以说啊亲族这东西有点像双刃剑弄不好就要伤了自己。
不管夫妻两个怎么商量两日之后徐世绩和裴旭两人便出现在了元朗面前。
一文一武徐世绩不用说河南降将在晋地无依无靠在李碧看来正适合用上一用。
裴旭嘛河东裴氏子弟有这人在去绛郡立足会方便很多。
显然李碧还是给这个表弟操碎了心。
元朗看到两个和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出现没什么怨气反而高兴了起来。
他年少的时候被父亲管教的太狠成年之后最烦的其实就是年老之人在耳边唠叨裴旭和徐世绩年纪正好让元朗顿时松了一口气。
裴旭温文尔雅徐世绩也不是目不识丁的莽夫一个可以不动声色的给元朗出主意让他不再犯以前那样的糊涂。
一个呢顺势接管了元朗的亲兵搭配的还很不错。
元朗这会儿也不愿再在晋阳呆下去了立即启程南下。
李碧偏偏就派了李春来给元朗送行这下就比较热闹了元朗不愿在招惹这个暴躁的青梅竹马两个幕中之人却好像孔雀一样开了屏。
好嘛还没启程呢这一文一武先就存了间隙而元朗看着这两个没出息的家伙也恨不得一人给他们一拳。
这样的母大虫娶回家去不怕被她生吞了吗?
一行人踏着积雪南去将正值欣欣向荣时节的晋阳留在了身后只是此时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正好赶上一场激战……
(月底求月票今天一更了阿草实在是补不出来了一号出差差不多要到八月十五回来两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断更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得断多少天。
阿草本来还想着这几天好好补一补可出差之前事情非常多大家见谅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