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太不是个东西,我又太蠢。”顾念说完哈哈大笑,绕在心头的话终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远远地看着我,我诺诺的喊你‘哥哥’;刚才,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十米,你不喊我,我最终却还是忍不住回头。曾经,你身边围绕着那么多人,我那么小,我叫你‘哥哥’,可是我心里有多少感情,有多少缠绕在心头的话语,有多担心你像那把椅子一样被人拿走。
颜毕研的睫毛在颤抖,“林尘对你好吗?”
“你看我的样子,像不好吗?”顾念又恢复了白天的神气,和刚才眼眸低垂判若两人。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颜毕研习惯性地想要牵起顾念的手,却在刚刚想要抬起的时候又默默地落了下去。
顾念跟着他上了车,两人一路无言。
“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顾念透过车窗正对外面顾宅的大门。
“要不然你还能住在哪儿?”一针见血。颜毕研你真厉害,十年不见还是这么了解我。
顾念凑到颜毕研身边,带着平常的妖媚,问:“要是颜总不嫌弃,赏脸带我回去也可以。”
颜毕研皱了皱眉,推开顾念,“顾念……”
“无趣”后面的话他不用说,顾念识趣地挪回身子。
下车后谁也没有说再见,就好像,在那么长一段对话里谁都没有提过去的那十年一样。
“为什么不说呢?”侦查员一样的林沛坐在顾念家的沙发上,等着顾念顾念回来向她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的汇报情况,听得格外认真,听完后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顾念无奈地向她笑了笑,“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十年之前你为什么离开我?十年之间你发生了什么?十年后你为什么回来?”
林沛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明白她的意思,“顾念,我发现从你知道颜毕研回来的那一刻你就像变了一个人,现在连我都听不明白你说话了。”
“我的意思是,这些又有什么要紧的?我关心的只有怎么才能让他回到我身边。”
林沛看着眼神坚定顾念,欲言又止,真的没有什么要紧吗?唉,算了,顾念可不是轻易能被劝住的人,还是听天由命吧。
“你要的a方案,我给你放在这里了。”林沛说着起身准备离去,“对了,再提醒你一句,千万别欲擒故纵太过火,给放走了。”
顾念拿起桌上的方案,冲林沛笑笑,“谢啦。”
第二天早晨,颜氏集团大楼。
“颜总,‘纪念’集团顾总在会议室等您。”秘书敲门进来说。
“我马上过去。”
颜毕研推开会议室的门的时候,顾念背对着他笔挺地站在落地窗边,依旧是一席深蓝的职业装,剪裁得体合身,将她完美的身体曲线衬托出来,一手托着咖啡,窗外的阳光打进来,给她周身都镶嵌上一层金边,颜毕研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之间忘记了时空、话语、自己。
还是顾念从窗上的倒影上看到了推门而进的颜毕研,优雅地转身,“颜总看到我是不想进来了吗?”
“不好意思。”颜毕研这才回过神来,对顾念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顾念也不客气,坐在下来,“颜总,东区那块地我们可以合作。”